“你看你大哥做什么?难不成还是他编排你的?你有理,你说话呀。”明镜道。
阿诚垂眸憋笑。明楼‘假惺惺’道:“明台,到底怎么回事阿,大姐问你话呢,说呀!”
明台咬牙瞪了瞪明楼,只得捏着鼻子认错,“大姐,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他转头看着明楼,阴阳怪气道:“大哥,谢谢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明镜看到他自责的模样,知道这些都是实情,不然依着明台的性子,如不是实情,他早就嚷嚷开了,哪里会乖乖认错。她虽然心痛,却也痛恨他不争气。
“你说说你,你说说你,”明镜气得直拍手,直跺脚,眼泪差点被气得流下来,“我早知你这么自甘堕落,我又何必费尽心思育你成材呀。我把你送到法国去,我把你送到香港去,你说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你说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这话里藏着明镜的委屈。
聪颖的明台听懂了姐姐话里的深意,越发难安,一句话都不敢辩诬。明楼见明镜气撒的也差不多了,摸准了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大姐,大姐别生气了,震怒伤肝。明台毕竟还小,凡事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明镜就将矛头指向了明楼,“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他被港大开除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人家这个把‘退学通知书’寄给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你不要整天只顾着升官发财好不好呀,你也顾顾家里,你看看家里现在都成个什么样了!”
明楼知道明镜的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于是规规矩矩地点头称“是”。
明镜接着又把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阿诚也给骂了,“还有阿诚,整天穿得像个纨绔子弟,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跟你学了些什么呀,穿得像个,像个小开一样。看什么,把外套给我脱下来!”
见明楼和阿诚也被明镜给骂了,明台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俩,笑得有些欠揍。
阿诚以为明镜说自己,吓得连忙要脱外套,谁知明镜吼了他一句,“没说你,我说明台!”
明台听话的把外套脱下来,明镜生气地一把扯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气恼地摆到明楼面前,“看看,你们都看看啊,好的不学,学着吞云吐雾了都……”她又接着摸明台外套的口袋,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数落,“什么这都是。舞票、马票。”
“那是电影票。”明台纠正道。
“我自己会看!”明镜还要搜明台的口袋,为了不再被搜出其他东西,明楼一把先将外套拿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个打火机已经被明镜握在了手里,“什么?这是什么?你说,这是什么?你说呀!”
“姐……”明台紧张地喊道。
明楼知道那打火机是微型照相机,他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大姐,行了大姐,您别生气了,都给我吧!您消消气,明台上学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吧?您上楼去好好歇歇,我这就替您好好教教他。”
明镜气得扶额,“好,我是不管了,你给我听好了噢,你替我好好管教他,不许留情。”
“不至于吧,关几天算了。”明楼劝道。
明镜抬头瞪着明楼,“你没听见呀,什么叫关几天算了,不许留情。”
明楼赶紧点头,“哦,我知道了,知道了。”
明镜这才满意,转身上楼。
桂姨本要跟明镜一起上去,却被明楼叫住,“桂姨,替我沏壶热茶来。”
桂姨应了声,赶忙去沏茶。
“阿香,大姐现在这样恐怕是吃不下饭了,你去厨房煮些百合粥,给大姐送上去。”明楼又对阿香说道。
“好的,大少爷。” 阿香应声,向厨房走去。
明楼把明台的外套搁在茶几上,手里拿着“打火机”,打燃着火苗。
见客厅里没了其他人,明台撇着嘴站了起来。
“跪下。”见明台没动,明楼沉声道,“跪下。”
明台只得再次跪下。
明楼弯腰,对着明台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委屈你了。”
明台情知“在劫难逃”, 委屈的眨着眼。
接着,阿诚拿出一条长凳子,瞬间将明台放倒在凳上。他按着挣扎明台,明楼拿着一根藤杖,打在明台屁股上,顺便提醒明台大点声叫。明台听懂了明楼的意思,一边承受着“家法”,一边大声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