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的目光看来,白蕊姬娇媚一笑,才转身跟上队伍。
皇帝低笑问道:“朕对你如何呀?”
晞月鼓了鼓嘴,别过身子道,酸溜溜道:“什么如何?皇上疼臣妾是假的,疼娴妃才是真的。”
皇帝笑着摇首:“这样的话,也就你说罢了。朕难得才去看娴妃一次,怎么就是不疼你了?”
晞月委屈巴巴的道:“臣妾今儿去皇后娘娘那儿,听素练说皇上特赐御笔给娴妃,娴妃兴冲冲的让阿箬拿去内务府做了匾额。阿箬还说那是皇上待娴妃情意,这情意与对咱们的都不同,所以要将匾额挂在延禧宫正殿里,让咱们都好好瞧瞧皇嗣待娴妃的情意。臣妾这才知道原来皇上疼臣妾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疼娴妃才是真的。”
皇帝端茶的手一顿,漫不经心地问道:“阿箬是这么说的?”
晞月犹豫一下,才点点头,“素练说阿箬在内务府好一通宣扬此事,想来用不了多久合宫都能知晓此事吧!”说着,幽幽一叹,“阿箬敢如此说,必然是真的了。如此看来,皇上对娴妃这样的疼爱,臣妾自是不如的了。”
皇帝皱了皱眉,心里对阿箬高调的举动很是不满,连带着对如懿也生出些许不满来。他不认为没有如懿的授意阿箬敢如此高调宣扬,只觉如懿不能体会她赐字的良苦用心,白费了他的一番心思。
将心里的不满按下,他扬了扬唇角,失笑道:“原来你是说那个呀。朕不过是想着娴妃住的延禧宫看着寒酸,这才随手写了一幅字给她。延禧宫哪里比得上你的承乾宫,你住的正殿里东暖阁和西暖阁都是朕亲手题写的字。为着你喜欢搜罗乐器,雅好琴音,朕还特意把圣祖康熙爷最为珍爱的古琴,包括宋琴鸣凤、明琴洞天仙籁都放在了那里供你赏玩。还命人在承乾宫的院中栽种莲藕,如此便可以与你在荷风中对景抚琴,平添清暇幽远的意境。这样还不够疼你吗?”
“如此说来皇帝自然是疼臣妾的。”晞月含情脉脉道:“可皇上曾说了,每来承乾宫,见佳景如斯,每一静对,便穆然神移。”她牵住皇帝的衣袖轻摇了摇,娇娇道,“可是承乾宫什么匾额都有了,就缺正殿一块皇上的亲笔御书了。”
皇帝刮一刮她小巧的鼻头,好笑道:“朕什么好的没给你?只这一样,你也喜欢?”
晞月半是委屈半是撒娇:“臣妾也不是非得要与娴妃一样。可皇后娘娘说皇上终日忙于朝政,进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臣妾等人在后宫日夜盼望也不得见皇上一次,若能见字如见人,也可以稍稍安慰。也不止臣妾想要,就是皇后娘娘也喜欢呢!不过娘娘是皇后,性子是稳重,不会拿这样的小事来烦皇上,偏臣妾是个急性子,这才忍不住来向皇上讨要。皇上,您也给臣妾和皇后赐一副吧!后宫独独娴妃有,还被阿箬宣扬得满宫皆知您对她的情意不同,臣妾吃醋了,心里难受得紧。”
本来就是皇后让她来说此事的,她话里话外暗示这是皇后指使她来的也没说错。至于皇帝会如何想皇后,那不关她的事。
“皇后也想要?”皇帝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这些话都是皇后同你说的?”晞月的眼神清澈透亮,流露出自然的纯真,“是啊!来养心殿前臣妾去了长春宫,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同臣妾说,阿箬一早便大张旗鼓的去了内务府制匾额,还在内务府大肆宣扬此事。说是仗着当年您中意她为福晋,才故意……”她忽然停下话头,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四处飘忽,不敢与皇帝对视,一副心直口快说错话了的模样。
皇帝眯眼盯着她看了片刻,没出她是故意为之,再想到她性子简单直白,心里的怀疑渐渐打消,只觉是皇后利用她来做这个出头的椽子罢了。思及此,他对皇后此举颇为不快,不过他也不会在嫔妃面前指摘皇后的不是,只将此事记在心里。
见晞月一副说错话了的愧疚模样,皇帝又笑了起来,缓缓道:“好了,既然你喜欢,皇后也想要,那朕赐给你和皇后就是了,也许你们做成匾额,挂在正殿里。这下可高兴了吗?”晞月眼睛一亮,娇俏地伏在皇帝肩头,欢喜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了。”
给如懿和皇后上眼药的目的也达成了,晞月笑得异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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