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道。

在那团雾气之中，承载这芸芸众生都在其中浮光掠影一般而过。那星星点点在灰色的雾气之闪烁，像是萤火虫一般。

但唐羽知道，那是芸芸众生的无数的本源烙印在了天道之内。

这是他们的痕迹。

只是自古的轮回，经历了多少呢？

经历千百劫，可记来时路？

每个人都是最初，但也不是最初了。

证明人存在的，不是本源的印记，而是属于自我的记忆。

这才是一个人的根本，当然，同样也是痛苦的来源。

曾经听人说过，人就是记性太好，所以才会感觉到痛苦。

“花开花落，寒来暑往，有的时候本就是道的轮回。普通人一生不过百年，而我们却看过了太多的轮回痕迹，其实我也在想，哪怕就是死去，我也无憾了，因为确实活的太久了。”鸿钧笑着说道：“我守护这方道，一旦守卫不住，我也尽力了，有的时候尽力而为就好。”

唐羽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他一口将茶喝了进去，站起身。

“你要走了吗？”鸿钧说道：“这是你的真身还是神念？”

“重要吗？”

“以你的实力，无论是分身，化身，或是神念与我而言都不重要。但对于你回来的意义却不一样的。”鸿钧说道。

他果然聪明。

这一点唐羽在很久以前就领略到了。

他看着鸿钧说道：“真身。”

闻言，鸿钧叹息了一声：“看来，这是你解决大敌之前最后归来的一次吧。”他知道，唐羽遇到了无法应对的可怕强敌。

他都没有信心能够去战胜。

所以他才回到了天道世界，来看望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鸿钧感觉到了有点可悲。

更有一种仿佛再也见不到唐羽的感觉。

唐羽沉默了片刻：“自然不是。即使在无尽宇宙诸天，我想要回到天道世界也轻而易举的。我这一次只是路过，正好回来看看罢了。”

对于唐羽的话，鸿钧自然不信。

“是吗？如果真的如此，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多回来看看。”鸿钧叹息了一声：“他们都很想念你，其实不要说他们了。有的时候我都在怀念你。”

唐羽一愣后，笑了一下：“你竟然也回怀念我？”

“我们本就不是敌人，况且现在的我也不配和你为敌，不是吗？”鸿钧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