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翌日睡醒时,某人一身白衣黑裤,坐在窗边,听着最新的金融新闻,喝着咖啡,风光霁月,仍是一副冷寂淡然的模样。
好似昨晚在她身上失态的……
并不是他。
钟书宁因为腿有旧疾,被他弄得酸胀难受,只能感慨,到底是大尾巴狼,真能装!
她微垂着头,吃饭时也不愿看他。
贺闻礼却直勾勾地,紧迫盯人。
钟书宁做不到他这样脸皮厚,下意识并拢双腿,轻声说:“你好好吃饭,别盯着我看。”
“我下午要出差。”
钟书宁听到这话,抬眼看他。
“大概后天回来,你如果不想自己待在这里,可以让李垲送你去老宅住两天,等我回来,晚上一起去拜访舅舅。”
她表示没问题。
——
待贺闻礼出差不过两日,钟书宁去老宅待了一天,又在家捯饬网店,贺闻野听说她要搞店,自告奋勇来帮忙。
顺便,还给她带了个意外惊喜。
“你怎么把甜豆带来了?”
钟书宁自从被咬后,就没见过这个小可爱。
“二堂哥最近忙,没时间照顾,把它丢在老宅了,我想着你喜欢,就把它带来陪你。”贺闻野扯谎,面不红心不跳。
害钟书宁被咬,贺凌洲一直很过意不去。
就把甜豆打发过去陪她。
但他嘴硬,自己不想开口,就让贺闻野编瞎话。
贺闻野都无语了,凭什么让他来啊,只是面对二堂哥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他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贺凌洲没让他白跑,发了个红包犒劳他。
贺闻野点开红包,一共就六毛多。
还说,这是他所有的零钱。
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我哥下午到家?”贺闻野看着正在吃五谷杂粮的甜豆,“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我把两个堂哥一起叫上。”
他们几个小辈还没单独聚过。
“晚上有安排。”
贺闻野也没多问,他晚上还有课,四点多就跑了,钟书宁则洗了个澡,刚化好妆在挑选衣服,贺闻礼就到家了。
虽一身风尘,却仍目光凌厉。
钟书宁穿着旗袍,珍珠绣花,立裁连袖设计,勾勒出姣好曼妙的身材曲线,腿侧并没开衩,却莫名有种勾人的风情。
她正翻找首饰盒,寻找首饰搭配。
“你回来了?我马上就好。”钟书宁余光瞥了眼站在门口的人。
“不好看。”
“嗯?”钟书宁手上动作停滞。
“这件衣服不好看。”
“……”
绯桃色搭配白色珍珠,很清新素雅,她想着贺闻礼对生母感情深,自然也格外看重这个舅舅,她选了半天,竟被他一票否决。
“哪里不好看?”钟书宁皱眉。
“丑。”
“换一身吧。”贺闻礼说完,转身离开。
钟书宁在镜子前打量着:
她觉得挺好啊。
丑?
他什么审美!
不过想着贺闻礼更了解许家人的喜好,还是换了身衣服,两人出门时,已是暮色低垂,车子抵达酒店,华灯已初上。
钟书宁提前已备好礼物,当贺闻礼牵着她到包厢时。
侍者帮忙开门,屋内坐了三人。
一对穿着低调正式的中年夫妻,还有个看起来二十六七模样的女人。
中年男人五十多,仍眉目俊朗,穿着黑色正装,浓眉紧锁,目光落在钟书宁身上,透着打量与审度。
不过那视线,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而女人则模样温柔,从她进来,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
“舅舅、舅妈。”贺闻礼打招呼。
钟书宁冲他们笑了笑,跟着喊了声,“舅舅、舅妈。”
许令丰眉头轻皱,“先坐吧。”
钟书宁视线与屋内另一个女人相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