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贵妃平日里很少出椒房宫,外头的信息很难传入她的耳朵,包括椒房宫的宫人,八卦的力量也比较小,正因如此,才会到今日才知晓五皇子君尧身亡之事。
礼部早在几日前便收到了消息,筹备起丧礼和迎接棺椁的事宜来了,这消息也并非密不透风的,偏椒房宫的人什么都不知。
“娘娘,不管那些死士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缡奴谨慎道,“公主已回宫,若再遇刺……恐怕瞒不住陛下和世子,倘若世子知道您要杀公主,恐怕与您的嫌隙便更深——”
“行了!”魏贵妃听了很烦躁,“你下去吧。”
“是。”缡奴敛去眸间的懊悔,早知道,上回就该劝着贵妃不要行刺公主,这事闹的……等世子回京,她还不知要如何交代。
此时的缡奴,还不知道镇北侯世子越庭欲,并非镇北侯血脉,她一心忠于镇北侯,镇北侯故去后,镇北侯世子便成了她该效忠的对象。
只是这对母子离心,缡奴做奴婢的也觉得很棘手。
御书房。
李大监手中呈着一封信件,慢慢走上前,恭敬地对着御书房内的顺元帝道:“陛下,公主殿下的信件。”
顺元帝手一顿,奇怪道:“她不是在重华宫吗?给朕写什么信?”
就这两刻钟的距离,还写起信来了。
去一趟静安,难道还学了些什么风土人情回来?
“拿过来。”顺元帝伸手。
李大监默默地将信封放在顺元帝手中,一边笑着说道:“陛下误会了,这恐怕是公主在静安时写的,是官驿的信差送回京的,慢是慢了些,公主殿下写信时恐怕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比这信更早回来。”
“呵。”顺元帝觉得好笑,于是更是好奇地拆开信封。
抬头时,发现李大监正毫不避讳地朝自己看,顺元帝笑骂一声,“老东西,走远些。”
李大监低头,嘴边溢着笑后退了两步,又定住不动,只见案牍前的皇帝正在堆成山的奏折后头翻来信纸……李大监没有儿女,自是体会不到看儿女写的信时该有的心情。
信纸上满满的小字,都是君岁宁亲笔,前半篇皆为君岁宁在静安郡的所见所闻,顺元帝看得仔细,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总体来说就跟看小故事似的,对于女儿的知无不言,他还是很欣慰的。
只是,当看到了后半篇,他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还未看完,顺元帝便“啪”的一声合上了信纸,将它拍在桌案上,随后又重新打开。
他没看错,这后半篇……顺元帝冷笑一声,哼,他这个女儿,也是色胆包天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