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额头冷汗滴落,他踉跄着脚步,在拉开家门的那一瞬间,原本诡异的神情骤然间变得脆弱苍白,连嗓音都悲戚无助。
“救……救命——!”
左邻右舍的目光立马落了过来,眼神均染上惊恐。
……
靳川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医生说如果刀口再往上三寸,神仙难救,例行调查的公安在此刻沉默了,靳川一出事,连领导都全部被惊动,务必让他们把事调查清楚,至于被靳川过度防卫、失手误杀的陈年年,没能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特别是在靳川隐忍的说出了关于未婚妻的罪行后,众人皆不寒而栗,据他说,未婚妻陈年年这段时间非常反常,脾气暴躁,动辄就和他闹。
这点在死者的身上还有靳川身上都能证实,皆有不同程度的伤,或许是草木皆兵,迫使陈年年今儿一早就去街道办开了介绍信准备离开宁县,但靳川得知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窃取,立马赶了回来,他怀疑陈年年是敌特,两人于院中扭打,陈年年捅伤靳川,而靳川为了自保,失手误杀了她。
此刻刚动完手术的靳川神色颓靡,嗓音崩溃:“我没想举报她的,我只想拿回自己的研究成果,可她非要逼我……”
负责记录的公安同情的瞥了靳川一眼,正色道:“靳教授,按照她杀人的罪行,迟早会被逮捕。”
“……”
靳川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下,把被惊吓到的模样表演得淋漓尽致,明明杀人的是他,最终所有人反倒要安慰他,让他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等该走的程序走完后,这件事会有专人负责,连他的心理问题都能帮忙疏导,靳川接过公安递来的那张科研报告,虚弱的笑了笑。
笑容深藏功与名,哪怕是死,他都要陈年年永远活在烂泥里,背负着敌特的罪名,这就是觊觎他的代价!
……
宁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靳川遇袭的事传到文工团来时,已经是翌日下午了,大家传得绘声绘色的,甚至还描述了陈年年当时的凶残和恶毒,唯有坐在角落里的姜晓菲瞠目结舌:“她疯了吗?她不是怀了靳……”
苏念念连忙伸手捂住姜晓菲的嘴,“不要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并不像公安发布的那样,和姜晓菲单纯的忧虑不同,作为深知靳川本性的苏念念来说,她比谁都明白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做戏,就靳川的身手,陈年年能砍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