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忍得越是辛苦,对于云珞珈来说就越有利。
云珞珈当着她的面,把君玄翊喂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全吃了。
人是铁饭是钢,云珞珈深知这个道理。
而且,她肚里的孩子现在需要营养,她更得好好的吃饭。
君玄翊看着云珞珈这么乖的把饭吃了,眼底的神情更加暖了。
等着云珞珈吃完,他还很贴心的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吃饱了?要不要再喝点汤?”
君玄翊向来冷心冷情,从未对谁这么温柔贴心过,那个女人看着心里泛出一阵酸楚。
“不喝了,已经吃饱了。”云珞珈笑着对君玄翊摇了摇头,“你快去吃吧。”
君玄翊自顾着喂她,自己倒是还没吃饭。
演戏要演足,云珞珈看着他的眼底满是关怀。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玄翊眼底笑意更浓,“好,我吃些饭就来陪你。”
他说话的语气越发温柔,可见云珞珈这虚假的情意他很受用。
云珞珈托着腮看向那边吃饭的君玄翊,视线落在那个姑娘身上,眼神带着几分笑意。
那姑娘瞪了云珞珈一眼,低头贪恋的看着君玄翊吃饭了。
云珞珈的手在袖笼里摸着那块玉佩,心里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个逃走。
无论君玄翊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她对君玄翊都没有任何心思。虽然不懂心理学,但她大概也明白君玄翊性格的形成跟他经历的苦难有关。
也许君玄翊并不爱她,只是自幼缺爱的他,在某一瞬间在她这里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温暖,贪恋上了那份虚无缥缈的温暖。
她明白他的苦归明白,但是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没那么多同情心给他。
他是变态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对她强制爱就很不应该了。
君玄翊吃饭很快,但是也很安静。
不算斯文,但也算是赏心悦目。
一个皇子受尽苦楚长大,实在是令人唏嘘。
此时云珞珈完全可以给他一暗器,可江离忧还不知道在哪。
她知道干掉了君玄翊也无用,甚至有可能让她跟江离忧都离不开这艘船。等到君玄翊吃完饭,云珞珈看到那个姑娘要给君玄翊倒茶。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从那姑娘手里拿过茶壶,亲自给君玄翊倒了杯茶,“吃饱了喝点茶水。”
君玄翊抬眸看她,眼神温柔的扶着她的手把杯子靠近唇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水。
他这个举动,更刺激了那个姑娘。
那姑娘直接没忍住恶狠狠的瞪了云珞珈一眼。
云珞珈故作没看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跟君玄翊说道:“房间里闷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想要趁机观察一下周围环境。
君玄翊多疑,绝对不会放她独自出去,倒不如把他带着一起。
君玄翊眼底浮现出怀疑,紧紧盯着云珞珈的脸。
云珞珈心理素质向来强,面不改色的让他盯着,疑惑的问个句,“不能出去吗?你是在软禁我?”
没有那个条件硬碰硬,只能来软的了。
希望君玄翊吃她这一招。
窗外波光折射的光投射在云珞珈的脸上,她那双黑眸坦诚清澈,君玄翊笑着点头,“好,我带你走走,等一会让人把那个丫头也给你带来,留下给你解闷。”
现在是在水上,云珞珈跑不了,所以君玄翊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君玄翊起身握住云珞珈的手,云珞珈下意识的把手收了回去。
看到君玄翊不悦蹙眉,云珞珈笑着把手藏了起来,“你这手也太冷了,跟冰窖里拿出来的似的,你自己暖暖再来牵我的手。”君玄翊确实寒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凉气。
一般男子火力都要旺一些,可君玄翊跟旁的男子都不同,他像是冰骨头似的.
云珞珈给他把过脉,他体质极寒,不是中毒,而是因为经年累月导致的身体寒凉,体温也比正常人要低一些。
他这个体温给正常人就是低温,会觉得浑身难受,可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完全没有感觉不对似的。
君玄翊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新伤旧伤不断,身体受损严重,不好好养着的话,早晚是要出大问题的。
云珞珈在心里琢磨着,看到君玄翊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袖笼里暖着。
“一时半会暖不了。”
君玄翊对着云珞珈笑了下,忽的想到什么,蹙眉把手抽了出来,回到床边拿起了云珞珈的披风回来给她披上。
“江上风大,别着凉了。”
君玄翊亲自给云珞珈系好披风,低垂着眼眸看起来极其认真。
云珞珈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他系好披风,跟着他一起往船舱外走去。
走到外面后,云珞珈才发现这船是伪装成了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