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要坐在这个女人的对面跟她瞪眼?
之前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云珞珈。
今日细看之后,才发觉云珞珈长得是真的好美。
她长得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温婉,也不是那种娇媚的美,她的美有种干净利落,精致中多了几分普通姑娘没有的英气。
温宁自幼便可以经常出入皇宫,宫里的那些娘娘百花争艳,一个比一个的美。
自幼在没人堆里长大的她,对美的要求一直都很高。
云珞珈美虽美矣,但却不是她见过最美的。
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是她长这么大都从未见过的。她给人一种自信洒脱的感觉。
云珞珈见她盯着自己看,扬唇笑了笑,“我不是你的情敌,我也是被迫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敌视我。”
温宁郡主只是有点刁蛮任性,并不是傻。
云珞珈被关在这里没有丝毫的自由可言,她当然知道云珞珈是被迫的。
可云珞珈是被迫的,她就更生气了。
北疆有多少女子爱慕太子殿下而不得。
太子殿下一颗心都给她,她却弃之敝履。
如何能不让人生气?
她气云珞珈得到了夜承宣的心。
也气云珞珈不知道好歹。
“谁说我把你当情敌,我就是讨厌你不行吗?”温宁郡主对着云珞珈冷哼了声,傲慢的扬起了下巴。云珞珈看着她撇了撇嘴,满眼的委屈,“你为何讨厌我了,我都如此可怜了,我被迫离开了夫君和孩子,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被囚禁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竟还讨厌我。”
云珞珈说着眼底噙满了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诶诶诶,你别哭啊,我可没有欺负你。”
温宁郡主看到云珞珈要哭了,瞬间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掏出帕子塞给了她。
云珞珈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
她故意把眼睛揉的发红,抬眼看着温宁郡主,“我在这真的好孤单,你日后多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温宁郡主有些烦躁的蹙眉,语气不悦,“我为何要来陪你说话,我进都进不去,坐在院门口跟傻子一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竟然有些可怜自己讨厌的女人。
她气哄哄的站起来,踢了下椅子,转身就走。
干嘛要陪抢了她殿下的女人说话,她才不来。
她就是讨厌那个女人。
就让她孤单死。
哼!
看着郡主离去的背影,云珞珈收起了帕子,微微勾起了嘴角。
明日见了!
云珞珈许久没有演戏了,觉得自己的演技又精进了。
现在就连哭戏都能演的那么真实了。
她起身回了房间,随后拿了本前几天让婢女给她找来的北疆风土民情。
北疆的民风确实比澧朝要开放很多。
北疆女子也可上朝为官,亦可上战场。
男子虽然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得女子愿意。
正妻亦有休夫的权利。
和离再嫁着也是正常的事情。
了解了北疆的民风后,云珞珈算是明白了,为了夜承宣要娶她一个嫁了人还有孩子的女人,为何大家都这么淡定了。
都怪她当年历史是个渣,这种事都不知道。
她只大概知道北疆民风开放,却不知道竟然这么开放。
古代有荒诞习俗的部落国家很多,比如那种女子夫君死了嫁给弟弟的。
她才知道,北疆的民风竟如此开放。
北疆这里的女子的地位是真的高。看书看的有些累了,云珞珈想出去走走。
这个院子虽然是不小,但是待的久了还是憋闷。
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她的手往袖笼里缩了缩。
迷药她多的是,不过不能用。
夜承宣并不知道她有空间。
他以为她身上没有药,对她会放松些警惕。
空间是她的王牌,得在关键的时候用。
她正看着院门出神,一身绛紫色蟒袍的夜承宣,背着一只手,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