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这个时候接他进宫,事情若真的是他做的,他定然心虚。
倘若心虚推托,事情基本可以断定是他所为了。
若他想到了这一层,将计就计的来了,也便于观察。
君青宴边想着,边将云珞珈抱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温声的哄着,“珈儿快睡吧。”
自从那年秋猎出事,皇家已经许多年没举办秋猎了。
本来君青宴准备今年恢复秋猎,让小皇帝感受一下皇家的秋猎的氛围。
之前的秋猎场被一场大火烧成了废墟。
皇家秋猎的场所已经换了新的地方,如今已经全部竣工,只等着君青宴的批准了。近来事情不少,君青宴也有些疲惫,抱着云珞珈很快就睡着了。
那日云珞珈没能喝成李鸣岚酿的酒,近来又有些想喝酒,就去了相府的酒窖,冲着云峥的三月春去了。
她不但喝着,还往空间塞了两坛子。
云峥今年在外面立府了,但是近来有事都没有回去,云渺渺爱热闹,就带着孩子回来住些日子。
云珞珈刚跟云渺渺喝一点,江氏那边就让人来叫她了。
小念念要留下跟小弟弟玩,云渺渺留下陪念念玩,云珞珈就自己去了江氏那边。
江氏见小念念没来,拉着云珞珈说了会话。
本来只是聊着家常,没一会就跟云珞珈抱怨云帆,“都二十多的人了,一说给他说个亲他就跑,真的是气死我了。”“你说说,身为相府的公子,不走仕途要做那让人瞧不起的商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好赖他不适合官场那条路。”
“当初自己外面带的姑娘是个细作就罢了,若不是我倒也不是不能让入门,可你看他,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一要给他说亲就跑。”
江氏跟云珞珈抱怨了大通。
云珞珈一直点头很认真的听着。
等着江氏说完,云珞珈才说话,“我觉得四哥并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四哥不是那种被人利用了还死心塌地的蠢货。”
“我觉得他就是还没定心,觉得自己担不起对一个女子的责任,要我说,娘就别管他了,说不定哪天他开窍了,自己就着急了呢。”
其实云珞珈也不知道云帆怎么想的。
但他不想成亲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江氏叹了口气,摇头道:“这老五老六都开始议亲了,他总不能等着老五老六都成亲了,他还是个光棍,这话传出去得多难听。”
“本来那些个高门望族就瞧不起老四,不愿意把自家小姐许配给个满身铜臭味的老四,如今我费费心,倒也能给他找个名门闺秀,再等等,怕是更难找合适的了。”
云珞珈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娘,我觉得若是名门望族的不行,那我们就不求门当户对,求个四哥喜欢也是好的。”
以她对云帆的了解,他必然也是不在乎门当户对这种事情的。
云珞珈的话江氏向来听得进去。
可她被云帆气的昏头了,有些烦闷叹息:“我倒也不是非要门当户对的,可他也得有喜欢的姑娘呀。”
说真的,她只是想着云帆娶个合适的女子安定下来。如今老大官居三品,早已出门立府。
老三也早已可以立府,只是如今居于公主府。
就连老二云峥也搬出了相府,如今居于自己的将军府。
相府三个嫡子,如今也只有云帆尚未娶亲了。
按照顺序,也该云帆先娶亲,下面的两个庶子才可娶亲。
可云帆这般不懂事,真的是太气人了。
这种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
不过云珞珈还是站在云帆那边,“娘先别着急,别气坏了身子,五哥六哥的亲事才提上日程,等四哥回来我劝劝他。”
云帆这都是今年第二次跑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就在澧朝哪个地方悠闲的生活着。
云帆会定期给家里写家书,但得他愿意让家里知道他在哪的情况下。
如今,他本来就是躲着家里,自然是不会让家里知道的。
他偶尔得了好东西,也会让人给云珞珈捎回来。
前段时间,他还让人给云珞珈捎带了一些江南的香粉,说是那边最好的。
云珞珈猜测着他应当是在江南水乡享受悠闲人生了。
虽然她结婚了,但依旧觉得结不结婚真的无所谓。
自己一个人一样是可以过的很好。
就好比云帆,悠闲自在,无人束缚,说走就走,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你可得好好劝劝他。”江氏说完这句话,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
云珞珈又在这陪着江氏说了会话,就回了云渺渺那边。
云峥当初跟云渺渺议亲的时候,答应了文将军夫妇永远不纳妾,不会有外室的,这些年也做的好很好。
他虽说有的时候心没有那么细腻,但是对云渺渺全心全意。
云珞珈刚才没喝尽兴,回来后跟云渺渺又喝了些。
说起云峥,云渺渺笑着干了一杯酒,“其实我幼时喜欢状元郎,就是那种带着大红绸花,骑着高头大马巡街的,他们白白净净的可真好看。”
“你二哥他长得倒是不错,但是武夫实在是不符合我的喜好。”云珞珈从未听她说过此事,惊讶的看她,压低声音问她,“所以你是喜欢我三哥那样的?那可不行,那是不伦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