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呦呦与你两情相悦,我或许会少些顾虑,可呦呦的性子……”沈岳山轻叹道。
萧华雍的目光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大雪,从失神到渐渐聚焦,眼底是难以撼动的坚定:“王爷肺腑之言,雍感激于心。”
他转头,不躲不闪对上沈岳山的目光:“呦呦自小立志弃情绝爱,她心智坚韧,轻易不会动摇。我知王爷与世子所忧,忧我日后一厢情愿,爱而不得,心生怨怼,借此行伤她之举。”
沈岳山颔首。
“当日世子也曾对我言及,我信誓旦旦道此心不变,此情无悔。”萧华雍缓缓绽开唇角,笑容在火光下,似春风般轻柔温暖,“今日王爷待雍以诚,雍亦如此言,王爷定是不信。”
“不信。”沈岳山干脆吐出两个字。
萧华雍笑容加深:“我便向王爷许诺,他日我若无力再去求呦呦之心,定会及时收手,放她回西北,绝不会因此伤她一丝一毫。”
沈岳山眼眸深沉,深深望入萧华雍的眼底,探究了他许久:“为何?”
他作为父亲,自然觉着沈羲和是这世间无可挑剔的女郎,但他没有失智到觉着普天之下人人都该如此看待沈羲和。
那么沈羲和就如此值得萧华雍掏心掏肺?
萧华雍认真思忖了片刻才失笑摇头:“王爷要问我为何,我却说不出一丝缘由。不知何时对她用心,不知何时将她放在心上,不知何时想要执她之手,此生再也不放开……”
追根究底,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知自己动了心,难以自持,无法自拔。
沈岳山端详了萧华雍片刻,才愉悦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笑得猖狂肆意,透着一股子自豪的豪情。
笑够了之后,沈岳山拍了拍萧华雍的肩膀:“殿下,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萧华雍从沈岳山激励的话中,听出了幸灾乐祸以及坐看好戏的戏谑之意。
不过便是明知沈岳山只等看他笑话,萧华雍也不敢点出来,只得道:“雍深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沈岳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羊汤煮好,又有人端上菜肴,沈岳山高兴,便让人拿了酒来,让大伙儿痛饮两杯暖身助兴。
当沈岳山将他的藤实杯拿出来时,萧华雍紧紧盯着,目不转睛。
沈岳山只当他是看到上面的人像与沈羲和肖似,还炫耀道:“这是呦呦赠我,呦呦素来如此,得了好物总想着我这个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