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漱玉装得若无其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盛淮然抬头,看见她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方才不是说不胜酒力要回来休息?缘何现在才回来?”
“臣妾方才喝多了……原是想在花园那边小坐一会歇歇,不曾想睡了过去。”
温漱玉死死掐着掌心,装得眼神困惑:“殿下这是怎么了,面色怎么这样难看?”
盛淮然冷冷看着她,似是在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温漱玉只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沾湿,也不敢开口。
半晌,盛淮然示意仆人们出去,欺身朝她逼近。
大手掐住了她下颌,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方才,真只是睡着了?不是去见了你那前未婚夫?”
温漱玉心里一凛。
森寒的声音再次响起,盛淮然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方才下人听见你房中有动静,进来时被衾散乱,空无一人,而你……”
“说着是睡着了从外面回来,脖子上这又是什么东西!”
他将她狠狠抵在墙上,眼睛死死瞪着她颈侧露出的一块红痕,像是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温漱玉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气都喘不上来。
“殿下……”
她伸手搭住盛淮然的手腕,眼圈红得滴血,努力辩解道:“您难道觉得盛淮暄跟我还会有什么瓜葛么?我背叛他嫁给您做侧妃,他恐怕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怎会与我有什么牵扯?”
盛淮然眼神更冷,大手按在那痕迹下方:“那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刚刚在宴会上,孤可还没瞧见有这腌臜东西!”
温漱玉强作镇定:“这痕迹不过是臣妾方才在花园睡着,被蚊虫咬了一口,您非要觉得我背叛您,我也无话可说。”
“至于被衾散乱,想来……是宫女没来得及收拾吧。”
“呵……”
盛淮然冷笑一声:“都已经是快要初秋的天,府中还会有蚊虫?温漱玉,你真当本殿下是傻子不成!”
他逼上前便要撕她的衣裳:“孤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背着孤做了什么丑事!”
不……不行!决不能让他脱衣检查!
温漱玉心一沉,电光火石间挣脱了他,凄然开口:“殿下!暄王是臣妾前未婚夫不假,可现在臣妾是他的嫂子,怎会与他有什么苟且!若您一定要这样折辱臣妾,臣妾愿意一死成全清白!”
说着,她便作势要去撞柱。
盛淮然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回神,温漱玉的额头已经重重撞在梁柱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那张娇美的脸,温漱玉摇摇晃晃站起来,见自己未能毙命,又要去拿放在书案上的短剑,要刺向自己胸口!
盛淮然面色铁青,一把将她拽回来摔在地上:“你疯了是不是?!”
温漱玉踉跄摔在地上,额头上的伤汨汨渗着血,看上去十分可怖。
“那殿下要臣妾如何?若是此时传出去,旁人要如何看臣妾和弘勋呢?”
她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臣妾嫁给您五年,早就是您的人了,纵使您心中只有姐姐,臣妾也从未说过什么,只想好好辅佐您,也照顾好弘勋,您为何……”
“您若真想验身,那臣妾让您验!但您如此怀疑臣妾,臣妾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副模样,看上去倒像真是被伤了心。
盛淮然忍不住皱起了眉。
仔细一想,温漱玉的确不像是有那胆子的,何况弘勋在他手里,她哪里敢背叛他?
况且这些年她也十分老实,应当真没有二心。
只是今日的事情,实在让他膈应得很,虽说温漱玉的解释也合理,但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要是真为了一探究竟把温漱玉给逼死了,那个疯子恐怕真要为所欲为……
他拧眉打量着温漱玉,正要开口,忽然有仆人来报:“殿下,不好了!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