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凑热闹的人,都是些好家长里短的人,于是那人兴致勃勃地说:
“张氏和我们这里一个姓王的人成亲五年,王老板常年经商在外,前不久刚刚回来,没几天便被人杀死在家里,现场只有张氏一人,老爷便把她抓来了。”
“不过张氏死活不承认是他杀了王老板,老爷只能将她收监。如今收监日期已到,要是再问不出来,就只能放人了。”
姬扶摇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准备看看县令怎么断这件案子。
县衙公案之后,县令高坐在官帽椅上,圆圆的胖脸上带着几分为难之色,圆圆的鼻头不时皱起,显然不想放人。
“师爷,把张氏带上来。”
县令揉揉自己满是肉的脸颊,冲着师爷吩咐一句。
不多时,一个头发蓬乱,身上衣衫有些脏乱的妇人被带了上来。
不等县令开口,那妇人就哭天抢地地说:
“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真没有杀我家相公...”
县令眉头微皱,似乎被张氏哭的心烦意乱,抓起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
“张氏,本官问你,你当真没有杀死你相公吗?”
张氏被惊堂木吓了一条,从哭嚎变成小声抽泣,
“回老爷,我真没有杀我相公。”
就在姬扶摇期待县令有什么手段,问出真相的时候,那县令挥挥胖乎乎的手,
“行,既然你没有杀,那你就先回家去吧。”
张氏听到自己被放,对县令千恩万谢,衙役过来把她的镣铐打开,真的放了她。
围观的姬扶摇眉头紧皱,这可是一桩人命官司,县令竟然如此轻易便放走唯一的嫌犯,也太过草率了。
县令却没有在乎这么多,放过张氏后,又开始断其他案子,还是跟刚开始一样,每件案子都断的简单明白。
这更让姬扶摇心中疑惑,其他案子都断的清楚明白,怎么张氏那件却糊里糊涂?
就在姬扶摇思索的时候,外面一阵喧哗,围观的人让出一条道路,几个衙役押着张氏和一名男子回到大堂。
“大人,您果然是神机妙算,这张氏刚走出县衙不久,果然有男人跟她说话!”
一个衙役冲着县令行礼,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县令,双手撑在桌上,笑呵呵地看着张氏,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害死王老板的?”
此时张氏已经被吓破胆,老老实实的交代说:
“我相公外出经商第一年,我便与孙老二勾搭在一起,好几年未曾被发现。”
“这次回来之后,我相公发现我二人通奸,一气之下准备休了我。我便与孙老二合谋,将我相公杀死,杀人的刀扔在了池塘里。”
见到事实清楚,证据充足,县令下令将两人关入监牢,择日处斩。
此时姬扶摇已经想明白县令的手法,轻轻笑着说:
“此人倒是个有才干的,怪不得夏将军提起他的时候,言语之间多有尊敬之意。”
跟在她身边的绿玉却还没琢磨明白,只能去问王子远,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那县令怎么知道张氏离开后,会有男人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