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我就不相信你手里的粮食无穷无尽!”
刘宗晖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很辣之色,吩咐管家说:
“把咱们家铸的金条都拿出来,全都给我去买官粮!”
这些钱是刘家的老本,刘宗晖以为郑宝撑了这么长时间,手里的粮食肯定没有多少,只要再买一点,就能彻底压垮他!
李冠亭和王英武有些犹豫,他们的胆子没有刘宗晖那么大,不敢赌。
“两位,这时候要是收手,你们之前的几万两银子就全打水漂了,仔细想想。’
刘宗晖看出两人有退缩的意思,小声提醒他们。
想想已经投进去的几万两银子,王英武和李冠亭也只能跟着刘宗晖继续买。
就这么又撑了一个时辰,管家满头是汗地跑过来,
“老爷,粮价已经涨到一千三百文,官府依旧还有粮。”
听到管家的话,刘宗晖生生将手中的象牙筷子捏成了四段,指上的鲜血立刻流出!
管家看到。立刻上前用手帕位他包扎。
可刘宗晖却好像一点都不疼,只是看着郑宝,咬牙切齿地问道:
“郑大人,你手里到底有多少粮食?”
看到刘宗晖终于清醒过来,郑宝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乐呵呵地说:
“今日多谢刘老板款待,让我吃的沟满壕平,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千万要叫我。”
刘宗晖今天光是买粮食,就让郑宝赚了至少三万两银子,他当然要谢谢人家。
“郑大人慢走,我就不出去送您了。”
尽管吃了这么大的亏,但刘宗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郑宝看着刘宗晖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只觉得这几个时辰的气没有白受,大笑着刘府离开。
郑宝刚刚离开唱戏的偏院,李冠亭和王英武立刻质问他,
“刘老板,这次的事情是你牵头,现在咱们每家都亏了至少三万五千两银子进去,你说,该怎么办?”
三家粮商虽然有钱,但三万两银子至少也是他们一半的家产,就这么白白送给郑宝,着实有些不甘心!
“怎么办?难道你们还想让我赔不成?别忘了,我连家里铸的金条都拿出来了!”
刘宗晖用力地一拍桌子,顿时将另外两人镇住。
李冠亭看看王英武,见他缩头缩脑的样子,知道他畏惧刘宗晖,只能叹了口气说:
“我们没有让你赔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讨个办法。”
他们三家想联手坑郑宝,没想到郑宝棋高一着,把他们三个坑了。
虽然三家是联手行动,但并没有强制,李王两人自然没有找刘宗晖赔钱的道理。
“事到如今,谁也不知道郑宝手中还有多少粮草,那我们就只能及时止损。”
刘宗晖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服之色,但却不敢再让人去买官粮了。
三个粮商聚在一起商量半天,终于商量出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满腹心事地回府。
刘宗晖站在桌前,看着桌子上杯盘狼藉,凡是有油水的菜都被郑宝动过,心中忍不住一丝痛恨,
“郑宝,等匈奴退去,我必然写信进京城,扒了你这身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