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牛建国来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是最噩梦最受折磨的二十个小时。

他曾经无数次‘看别人的牛’，也曾经无数次殴打他人，甚至殴打他人致死。

但是昨天晚上，当他被胡宝华手下的粤东人吊起来打，手指甲、脚趾甲里塞满牙签，用刀扎穿手掌脚背，他才明白生命的可贵。

宋老虎出事之后，他躲了几天，然后找到胡宝华寻求帮助，胡宝华刚开始对他比较客气，还说会安排船帮他跑路，甚至提出可以让牛建国帮他做事。

可自从前天他在酒桌上指着天对胡宝华发誓：肯定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是守口如瓶的人，就连小老板也只知道我认识一个能拿到冰的人，不知道这个人是你。

胡宝华的脸色就变了，他开始冷落牛建国。

并且让他待在工厂里，哪里都不能去，等待交货，安排他一起跟船走。

昨天，牛建国实在无聊，他趁着人不注意，坐着索道下去逛了一圈。

等到他回来。

当胡宝华听说引来警察调查之后，胡宝华当场翻脸不认人，指示他的手下给牛建国一点教训。

然后牛建国就被关起来打，甚至指示打死勿论。

牛建国此时也聪明，他说：你打死我，你就永远找不到那本我和你联系的手机。我的手机一旦被警察找到，你也别想跑。

这句话救了他一条命。

但是，接下来的折磨却是惨绝人寰的。

粤东人根本没把他当人，他几次三番都想招了。但一想到招了肯定是个死，所以，哪怕他牙齿都咬碎了，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