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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凌安?怎么了这是?”
一道略含焦急的询问之声传来,夏凌安蓦然回神,扭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凤翎月正拍着他的肩膀,皱眉瞧着他。
这估摸着,已是唤了多声的模样,暗自懊悔一把自己的失态,夏凌安急忙垂首,歉意地笑笑,结巴着回答道:
“无……无事,有些失神,还请殿下恕罪!”
见他回应,凤翎月总算放下心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回以一个温润的笑意,这才转回身子,低言道:
“无碍,瞧你唤无应答,还以为哪里不舒服,没事就行,别紧张,有孤在呢!”接着,不知想到何事,凤翎月的表情有了几许忧虑,将手边茶壶朝着夏凌安的方向挪了挪,转眸盯着他的眉眼,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徐徐问道:
“来,喝点茶缓缓,对了,方才在男眷那边,无人欺辱你吧?”
如此宫宴,夏凌安此种性格,本就不适合出席,加之此前骤然涌上心尖那股离乱之感,叫凤翎月,总是多了几分留意。
感受到她的心意,夏凌安只觉心下温暖,两只手握上茶杯,乖巧地如同一只猫儿,回想方才种种,微微摇了摇头,软软地答道:
“并无人欺辱凌安,殿下宽心。”
其实,要说不愉快之事,确然有之,不过是男儿家之间那些无甚所谓的口舌之快,指责他出生卑微,难配太女殿下,不痛不痒的东西,何必扰她清听呢?更何况,有丝竹那小子在,他俩也没吃亏就完了,即便曾经的身份再多低下,如今也是太女府的君侍,旁人决计不敢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