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木桶浮在了井水上面,抖动手中的麻绳,让水灌满木桶,再将木桶用麻绳提上来。
这个时候,镇政府的车子掉头,跟了过来,穆镇长一脸狼狈地带着几名镇政府的干部走到了杨建国的面前。
杨建国面无表情地示意,让小朱将刚刚打来的井水提到他的面前来,杨建国皱皱眉头,对着一旁的老汉问道:“大爷,你们平时就喝这个水吗?
“是啊!都是用这个水啊!”老汉一脸麻木地说道。
杨建国皱皱眉头,用自己的鼻子凑近了一点木桶内浑浊的井水,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他想要呕吐。
杨建国捂着鼻子,指着井水:“穆镇长,你们谁能够喝这个水?谁敢喝这个?”
一众镇政府的干部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们镇政府也是喝的这种水吗?”杨建国厉声问道。
夏日的风熏得唐诗诗有些犯困,坐在报社的别克车上,唐诗诗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一张圆圆的脸庞上有些婴儿肥,挂着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清纯而又可爱。
但是一旁开车的报社实习生却知道,此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这个女生,却是整个《大河日报》的名记,以笔力犀利著称。
据说,就连省报都对她抛来了橄榄枝,但是人家却没有答应。
用她的话来说,越是在基层,就越发地接近真相,对一名记者而言,真相就是她们的追逐。
“诗诗姐,这个地方也太难找了吧?我们都开了快要两个小时了,看样子今天晚上跟朋友约好的饭局,又要泡汤了!”实习生伍楠一边开着车,一边抱怨道。
“既然选择了当记者, 就不要怕辛苦!这算什么?作为记者,无论是抗洪抢险,还是发生了其他的自然灾害,哪怕是瘟疫、战争,我们都要出现在一线!只有一线才有真相。”唐诗诗微微皱眉,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