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讽刺一笑:“一个妾室提上来的主母而已,还不是要跪在我娘的牌位之前,日日供奉。”
她黑黢黢的眼睛盯着祝妙,幽幽道:“一日为妾,终身为妾,我朝律法,你也敢藐视?”
祝妙差点气晕了过去。
顾玉竹这就是扯住了她的痛脚,还要把她深深地撕开,再撒上几把盐。
贱人!贱人!
她在心中疯狂的咒骂。
顾正成脸色也不好看,深吸了几口气,说:“可以给嫣儿换屋子,不过总要给柔儿一个时间搬出去。”
“那倒是不用,院子里面的东西我倒也不嫌弃。”顾玉竹看见躲在门后的顾嫣,将她拉到了自己手边,“过来,我现在就带你去你的新屋子看看。”
说罢,直接用肩膀撞开了顾正成,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顾书就跟个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
顾正成看见这一幕,眼睛都刺痛了,恼火至极地追上去:“顾玉竹,你到底想做什么。”
“您不是看见了吗?我就想给嫣儿换一个属于嫡女的地方而已。”顾玉竹将“嫡女”两个字咬得极重。
顾正成呼吸一顿,觉得这个女儿可能生来就是讨债的。一群人行色匆匆,终于走到了属于顾柔儿的院子。
顾柔儿这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并不在院子里面,只有几个打扫得下人。
这些下人们,看见这么大一群人还有老爷夫人都过来了,心下就是已经纷纷行礼。顾真诚头痛的问:“二小姐去哪里了?”
“二小姐说是约了几个闺蜜一起去采胭脂水粉了。”吓人小声地回答,目光忍不住往顾玉竹身上瞟。
因为顾玉竹已经带着顾嫣和顾书进了这间屋子。
顾家是借着原主的母亲的嫁妆发家的,所以原主这第一个孩子,院子自然是极好的,里面的各种摆件也不错。
顾玉竹进去发现原主记忆中的那些东西居然都还在。她讽刺地勾勾唇,直接将里面的衣服,胭脂水粉,这些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塞成一团,然后全部扔了出去。
砰!
乒乓!
屋子里就跟拆家一样。
祝妙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忙抓住顾正成的胳膊,“老爷,老爷这都是柔儿最喜欢的东西,您平日里不是最疼柔儿了吗?柔儿要是回来看见这样,该多伤心啊。”
该死的顾玉竹,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为什么还要回来呀。
顾振成也觉得很是头痛,但是,顾玉竹和县令的关系,他却还拿不太准。
万一对方真不顾忌名声,那顾家只会沦为整个富裕县的笑柄。
他思索再三还是退却了:“罢了,大不了以后给柔儿换一间更好的屋子就是了。”
顾雨泽捂着自己的猪头脸,阴沉沉地看着里面。
贱人,你现在嚣张,等你走了之后,你看我怎么收拾那两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