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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乾清宫外。
内阁全体成员站在大殿外头与御马监总管方正化在争执着。
“陛下一连三日未曾上朝,自陛下继位以来,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老夫敢问方总管,陛下究竟生了何病?”
内阁首辅刘宇亮皱着眉头质问方正化道。
方正化手执拂尘,站在宫殿门外回道:
“刘大人,咱家已经说了许多次了,皇爷乃是头痛,诸位大人们也知道,这头痛之症,最是难医。”
吏部尚书郑三俊闻言却是不信。
“果如公公所言,可陛下为何竟连我等探视都是不允?
这又是何道理?”
“就是,陛下既不见我等,也该处理政务才是。
三天来,各地递上来的奏疏已然积压如山,就等着陛下批阅。
如今倒好,陛下不仅不见人,连政务也不管,哪有这般道理?”刘宇亮接过话茬道。
“诸位大人,病体岂能见人?如此岂不是有损天威?
再者说,皇爷乃天子,不想见人,还须尔等同意?”
方正化仍旧冷着脸,他一直便是如此,除了在崇祯皇帝面前,对任何人从不假以颜色。
他的言辞不可谓不犀利,然而内阁的大臣们也都不是吃素的。
刘宗周当即怒道:
“国朝困窘如此,陛下竟还在意所谓天威?
难道大明朝的江山社稷,竟还没有他的颜面重要吗?”
说着就要强行往宫殿里去,方正化身手阻拦,同样发起了火:
“刘大人这是何意?你可知道擅闯皇爷寝殿是何罪名?”
“本官自然知晓,不用你来提醒,政务紧急,今日我等必须见到陛下!
诸位,与我一同进殿!”
刘宗周说完,其余人好似商量好似的,就想越过方正化强行入殿。
“谁敢?”方正化将刘宗周推了一个趔趄,大怒道。
同时旁边的两个侍卫也抽出了刀子来。
可没想到侍卫一抽出刀来,刘宗周等人不仅没有惧怕,反倒更加同仇敌忾起来。
六七个阁臣,连带着各部的尚书都往大殿里拥入。
那侍卫知道这些大臣都是朝廷的重臣,哪里敢真动刀子,被几个老头围住连脸都给挠花了。
方正化虽然有一身武艺,但也不敢下手太重,他三两下将刘宗周和刘宇亮放倒在地,却再没办法顾及其他人。
吏部尚书郑三俊当即大跨步进入了乾清宫的正殿。
他往里走了十几步,也不敢太过放肆,在暖阁外停下脚步。
郑三俊明白擅闯宫殿是大罪,当即冲着暖阁拜倒在地请罪道:
“臣郑三俊有事奏报,方行此大逆之举,还请陛下降罪!”
暖阁里并未传出任何声音来。
郑三俊还以为是天子睡着了没听到,便又大声重复道:
“臣郑三俊有事奏报,方行此大逆之举,还请陛下降罪!”
暖阁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郑三俊疑惑的站起身来,大着胆子走向了暖阁。
他往暖阁一看,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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