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如今这情况,只要承认,那就是个死。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有活着,才能为同僚报仇。
然而张世康只用一句话,就将他们的泡沫戳破。
“不好意思,我不信。
全部带走!”
那几个人当即吓得一哆嗦,其中有个官员意识到张世康是在耍他,一边反抗一边怒斥道:
“张世康,你这是欲加之罪!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锦衣卫的人用刀鞘砸在了脑袋上,当场血流如注。
“要软就软到底,要硬就硬到头,不软不硬你不觉得拧巴吗?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奈我何?
全部带走,押入锦衣卫诏狱等候审问!”
处理完翠云楼的东林党一应党魁后,张世康只觉得心情舒畅。
一年来的隐忍,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但东林党在京城的领袖,除却郑三俊、刘宗周、熊明遇和刘宇亮外,似乎还差了一人。
“方逢年身在何处?”张世康询问锦衣卫的部下道。
“回大人,当在望岳酒楼。”千户官如实道。
捉拿方逢年的任务并未在这个千户官头上,但刘文柄兄弟俩对东林党在京五人组最为在意,是以行动之前便已派人摸清了这五人的位置。
“那望岳酒楼,看似是个酒楼,实则三层另有乾坤,乃是一处娼馆,这娼馆并不接待外人。”千户官又道。
锦衣卫自打扩编之后,对京城各处都加派了人手盯梢,对各酒楼的情况、掌柜、东家等等都了如指掌。
“懂,高端会所嘛,走走走,带路,本帅去见识见识。”张世康饶有兴致的道。
京城虽然大,但高档酒楼几乎都在几条主干道上,距离倒是不远。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张世康便到了望岳酒楼。
此时望岳酒楼的掌柜李义廉正与京营兵争辩,而且似乎李义廉还占了上风。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舅舅乃是当朝建极殿大学士、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陛下加封少傅!
你个臭当兵的,敢在老子这儿耀武扬威,真是活腻歪了!”
那个被他骂的抬不起头的京营兵,应当是个新兵蛋子,京营两个多月前扩编的四万人里,多是北方遭灾活不下去的难民。
这些人生活本就困窘,不少人都曾遭受过地主的压迫与小吏的欺辱,如今一听这人如此有来头,毕竟还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总归是有些惧怕的。
“你说谁是臭当兵的?”张世康悠闲的走过来笑道。
那京营兵一见到张世康,当即单膝跪地道:
“小的……小的,拜见大元帅。”
京营新兵的操练一直都是孙维藩、牛纲等人负责。
张世康虽然不怎么管,但每隔几日总要去京营转一圈,一来处理军务,二来也是混个脸熟,顺便训训话、勉励一下将士。
是以,绝大部分京营兵都见过张世康。
“你叫什么名字?”张世康笑呵呵的亲手将那小兵扶了起来。
“小的陈二河。”
“他刚才骂你臭当兵,这让我很不舒服.
现在,本帅命令你,拿起你的战刀。
替本帅杀了这个无耻的家伙。”张世康言辞温和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