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监禁做点男人都想做的事,什么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或者一边那啥一边询问为啥看不上他。
道貌岸然又色厉内荏,还惦记姑娘的家伙,不就这点能耐吗。
柳如是本就不是十五六岁的女人,哪里还不明白裴纶的意思。
她只觉得一阵恶心,亏那钱谦益还每日写那些词句,不过她并不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人,便又问道:
“那人毕竟曾任过礼部尚书,又是东林大儒,怎会作出如此之事呢?”
“正如同那些所谓东林大儒,都将我家指挥使大人当作国贼一样,小姐怎能只从表面来评判一个人。
那钱谦益身为南军领袖,如今一旦城门被攻破,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这人啊,一旦面临死亡,那是什么事都会出来的。
尤其是他的执念,那些他想做又没做到的事。
即使要使用非常规的手段,但他毕竟就要死了嘛,总归是要做的,不然不甘心。”裴纶解释道。
柳如是一边听着,一边跟着裴纶。
这处宅院里有两个地窖,一个在外头的放些酒坛子之类的杂物,一个则阁楼的僻静处,柳如是也没什么太多东西,那处地窖一直空闲着。
裴纶就带着柳如是和一个婢女躲了进去,而后他便要离开。
他还要去外头观望,凭借他的身手,自保还是无虞的。
“张世康……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柳如是望着裴纶离去的背影,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指挥使大人呀。”裴纶再度露出敬慕的表情来。
但这次他就没有如同上次那样,说些什么胸怀天下、运筹帷幄之类虽然好听但毫无实际的话。
“我也其实就见过一两次,不过我相信,小姐很快就能见到了,不如到时小姐亲自去问大人。”
说罢,裴纶就出了地窖。
而此时的南京城西门外头,四万京营兵,以及一万两千禁军已然集结完毕。
张世康已经穿上盔甲,他骑在二狗身上,略有些焦躁的盯着南京城的西城门。
城内有军队哗变了,这是十分肯定的事情。
但哗变的军队能不能打开城门,却是件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五万多大军没一个人发出声响,只听到战马时而抬起落下的马蹄声,以及不断的响鼻声。
城门里头仍旧还在打斗,张世康也不知道是谁在叛变,但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这厮能把城门打开,定要好好奖赏一番。
他就怕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倘若最终被平掉,那才真是日了狗了。
孙维藩在给京营兵做最后的指使,甚至已经分配好了哪部攻哪边城墙,哪部去攻打军营。
吴刚和徐怀明在西门血战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在互相配合之下击溃了西门的守军。
随着南京城西大门在吱吱呀呀声中被打开,但见城门洞内已经满是尸首,血流成河。
吴刚和徐怀明带着部下就往外冲,他们身后,还追着不少的守军。
当真是拼了老命,才将城门给打开的。
“大元帅救命!”吴刚和徐怀明一边一瘸一拐的跑一边喊道。
“众将听令!拿下南京城!”张世康将尚方剑指向洞开的城门,中气十足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