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前?贺汀兰傻眼地看着她,下意识地要摸她的额头。
如意将她的手拦开,哼声道:“没发烧。”
贺汀兰气得跺脚:“你,你这般一来,以后如何还能嫁得好人家?”
“谁告诉你我想嫁个好人家了?”她纳闷地撑起下巴,“我自己难道不就是个好人家?”
有钱,有本事,怎么活不是活啊,非得嫁个人然后相夫教子才算圆满?
这也许是别人的圆满,但一定不是她的圆满。
拂满原也有些担忧,但听她这么一说,她倒是放下心来,反而转身给贺汀兰比划:姑娘是最自在的人,这大乾的礼教困不住她,你放心吧。
这怎么能放心呢。
贺汀兰还是忍不住问她:“是谁?”“说不得呀。”如意笑着摇头。
心里隐隐有了猜想,贺汀兰抿了抿唇。
“你们俩都老实干活儿,等着赚够银子游山玩水去吧,操心我做什么。”她摆手,想起来扫了一眼酒楼大堂,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没客人?”
提起这个,拂满叹了口气:“东,东家才注意到吗,咱,咱们,咱们这儿已经半个月,半个月没什么客人了。”
如意一拍脑门:“是因为先前的命案吧?我就说影响极大,沈岐远的牌匾怎么还没给我写好。”
“命案,命案虽,虽然也有关系,但……”拂满瞥了一眼柜台上的人。
赵燕宁老神在在地看着账本,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没好气地道:“看我干什么,我只是个账房。”“但,但他,他总跟客人吵架。”拂满给如意告状。
“谁让他们老盯着你看。”赵燕宁不耐烦了,皱眉对如意道,“东家早些招几个跑堂的来,厨娘在后厨就够忙了,还要管上菜。”
如意努嘴指了指门口:“我一直贴着招聘的告示,无人来应,我有什么办法。”
提到这个,就不得不感谢小肚鸡肠的文小姐,大约她比贺泽佑还惦记她的铺子,是以没少往供神街放流言蜚语,说会仙酒楼人命官司一桩又一桩,还说还有好多伙计是被掌柜的杀了埋在冰窖里的。
这不,月钱都开到了一两,也没人肯来跑堂。
扫了一眼燕宁拿上来的账本,如意开始发愁了。
仇么是要报的,但生意也是要做的呀,总不能太师府和宁远侯府还没倒,她这会仙酒楼先倒了。
狠狠心咬咬牙,如意让人去买了一大堆食材回来,然后给沈岐远和贺泽佑一人送了一张请帖。
沈岐远收到帖子是不意外的,她先前就说了要请他尝新菜式,结果一直有事耽误了下来,明日去也正好。
但贺泽佑那边收到帖子就有些感动了。
她亡母的旧物他没能帮着拿回来,她居然也不计前嫌地愿意给他机会攀搭沈岐远?
他就知道,如意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狠心,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贺泽佑连夜收拾打扮,穿上了柳如意当初最喜欢的那件月白竹影袍,又咬咬牙准备了一份还算过得去的礼物。
将礼物用绣着鸳鸯暗纹的盒子装上的时候,贺泽佑突然有些怔忪。
以前柳如意来见他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境?
忐忑,慌张,又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