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簪月朝着崔绍民的那一桌走去。
崔绍民看着她走过来还有点心虚,可仔细一想,她一个小女子能把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样?
他立马就挺直了胸膛,他可是长辈,她敢把他怎么样吗?
纪簪月走过去,直接一把掀了他们的桌布,满桌噼里啪啦的碗筷落地的摔得稀碎,耳边全是女声尖叫,一个个跳得飞快躲避,却还是被食物落在身上给烫到了。
她不是只针对一桌,刚才多过嘴的每个人她都掀了他们的桌布,场面凌乱又狼狈,闹得宾客鸡飞狗跳。
“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你大胆!今天可是老太太的寿宴,你敢这样做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席家的大门。”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我们可都是长辈,你简直是忤逆不孝,目无尊长!”
纪簪月抓起一瓶红酒对着桌面就是猛地一砸,酒瓶碎了,她握着瓶口,高低不平锋利无比的摔口对着他们。
“闭嘴,喊什么喊?我儿子都还没喊,你们有什么资格喊?看看你们一个个鸡飞狗跳的狼狈样子,也配指着我儿子骂没教养?凭你们也配当长辈,一群人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孩说嘴,人要脸树要皮,我看你们是既不要脸也不要皮。谁他妈稀罕进你们家的大门吗?敬着你们,你们就是亲戚,不敬着你们,你们就得滚蛋,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吗?我忍你们已经很久了!”
他们怎么说自己,她可以看在席钰的面子上都不计较都忍了,但他们这样说席钰和晏晏,不行!
“好好吃饭不会吗,非要多嘴多舌,看来今天这顿饭你们是不想吃了,那就都别吃了。”
纪簪月这一举动简直跌破眼镜,在场的哪个不是要面子的人,谁能像她一样,不要脸又不要面子的大闹一场,而且还是在她婆婆的寿宴上,是个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她像个疯子,什么都豁得出去,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儿子不需要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他是谁的儿子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别人怎么没有问过这个话?偏你们多长了一条舌头,废话超过文化,臭显摆。还血脉呢,怎么地,你们席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大清早亡了你们还跟着白日做梦呢,一个个不是裹了小脚就是裹了小脑,半截都入土的人,哪那么多歪心思,怎么着,打量着席钰甩了我,还想把你们的女儿嫁过来不成。一把年纪舔着一张老脸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孩子,呸,我都替你们害臊!”
“你你你。”崔绍民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几十岁的人了,这辈子都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临老了居然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这个没有教养的泼妇,你哪里配进我们席家的大门。”
“对,我没有教养,我儿子也没有教养,就你们有教养有文化,你们那么有教养怎么还当着背着就嚼舌根呢,看来你们的教养也不怎么样,跟我这个市井泼妇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嘛。”
席婉儿的母亲,之前被纪簪月扯桌布的时候倒了一身的汤,烫得她现在大腿都还在痛,此刻正有气无处撒,见着她还在这里撒泼,根本忍不了,“纪簪月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就是靠着席钰嘛,你要是不靠着席钰在背后给你撑腰吗?”
纪簪月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席钰的面子上,我能忍你们到现在?一个个的不知道见好就收,还跟我蹬鼻子上脸了,不行咱们来掰扯掰扯,你不一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