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诚骑着单车扬长而去。
江海燕盯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眼里闪过一道黯光。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极品,颜值在线,又有担当。
哼,白白便宜了文青那贱人。
她走过来时,闻到一股尿骚味,这才发现孙大金的裤子湿透了,不由地退后几步,啐骂道:“活该,这人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你招惹他做什么?”
“贱人,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孙大金扑上来,捏住她的脖子道,“你是不是把钱贴补野男人了?”
江海燕忍无可忍,反手打了他一巴掌,骂道:“你神经病啊,我的钱都被你骗光了,就连刚才的一百块,也是我从妈那里哄来的。”
自从江海燕嫁进孙家后,经常以夫妻吵架的名义回家要钱。别看孙大金长得斯斯文文的,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饭男,前一段时间他学人投资创业,被骗了五千块,家里至今还欠着两千块。
今日江海燕带着孩子吃喜席回家,就看到家里被人搬空了,债主喊打喊杀的。
孙大金不自我反省,还埋怨江海燕没能要到钱就回来。
孙家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得知江炳权风风光光操办婚礼迎娶龙桂芳,前后就花了一千多块,最后还被野男人捅伤,差点一命呜呼,孙家人生怕江家老两口收的份子钱都被龙桂芳诓骗了,又催促江海燕回来要钱。
江国民把份子钱都花在江炳权跟龙桂芳的医药费上了,哪有什么钱给江海燕,拿了一百块打发她。
一百块对于孙家来说,车水杯薪,根本不值得一提。
孙大金半夜来找江海燕要钱,要不到钱就着急了,两口子在无人的巷子里拉拉扯扯的,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互相埋怨,大打出手,没想到遇上了沈知诚。
“你们家不是有一个很有钱的亲戚吗,你倒是问她要啊。”孙大金狼整个人发癫一样,按住江海燕的肩膀,恶狠狠威胁道,“我们家要是毁了,你的孩子也没脸见人了。”
这话令江海燕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她带着孙大金来到街道的电话亭,壮着胆子拨通了夏池雨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的。
“你好,哪位?”那头传来了夏池雨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江海燕心里一喜,当看到孙大金那张猥琐的脸贴在电话亭玻璃门上,忍不住打了个手势,让他别在这里烦她。
“姐,是我,海燕。”她硬着脸皮对着电话那头套近乎道,“你最近好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夏池雨显然没睡醒,语气不善道。
江海燕势利又爱财,以前总打着报告大牛生活细节的旗号,变着法子向夏池雨要钱,自从大牛不在身边了,她就失去了唯一发财的来源。
虽是两姐妹,可受小教育不同,夏池雨打心底瞧不上妹夫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江海燕对她的不屑习以为常,赔着小心道:“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知道你担心大牛,特地打电话跟你说几句体己的话。
龙桂芳那女人太可恶了,故意让大壮挑衅大牛,可怜的大牛以为自己要失去爸爸了,才会冲动的。”
她说的是喜宴的另一个版本。
肖淑芳说大牛见不得江炳权再婚,他跟大壮又不对付,为了霸占江家孙子唯一身份,他故意推倒龙桂芳,害她小产。
肖淑芳还向夏池雨忏悔,说她这些年太溺爱大牛了,才会酿造他无法无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