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缺少安全感的徐雾宁,因为薄斯琢三言两语,慢慢卸下防备。
缓缓张开唇,把药丸含进去,喝下男人喂给她的水,发现他正认真注视着,等待她做完剩下的动作。
徐雾宁微窘,红着耳尖仰头一股脑吞了下去。
紧绷的神经在感受异物划过喉咙,穿过食道,一路向下,似乎真的不受阻拦。
薄斯琢随手捡起桌面上的钢笔,在指尖转出花,谈起理论。
“这种方式方法不太对,抬头吞药会让药丸浮起来,容易水咽完了药丸还在,也许这就是你每次惧怕吃药的原因。”
徐雾宁聚精会神看着他,眉头轻皱,瞳眸微扩,有种茅塞顿开的恍然大悟。
这么多年原来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卡喉咙,越来越惧怕吃药这件事。
“应该把头低下去,水面靠近喉咙,做出吞咽动作,药丸才会顺着水落下去。”
薄斯琢顿了下,盯着她出神的模样,沉思道:“是不是很无聊?”
“不会,只是觉得小叔很厉害,如果你不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徐雾宁由衷的摇头,她拾起剩下两粒,很自觉的塞进嘴里,按照他的方法尝试,轻松吃下去,整个人瞬间神采飞扬。
“小…”
话音还没落,手机铃声响起打破气氛,徐雾宁拿起手机,看到朋友的来电显示,淡定点开。
“谓成?什么事?”
“雾宁你在哪?淮哥被人灌了好多酒,现在胃很不舒服,可能胃病犯了,你快过来照顾他。”
寂静的空间,很容易听到不隔音的通话。
徐雾宁握着机身的手指发紧,冷静回复。
“我在医院。”
“那你什么时候能赶过来,告诉我个时间,太晚了淮哥可能不会等你。”
“我又不是医生,他身子不舒服就去医院,找我没用。”
徐雾宁厌烦了让人践踏尊严的日子,好不容易摆脱,难道还犯病的凑上去?
“雾宁,你别任性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外面多少想和淮哥沾边的女人?能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你一个还不知足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有意说服她,还不由自主的加了股爹味说教。
徐雾宁:“谢谢,我不需要,往后有关薄洲淮的事,不要再打给我。”
对方为她不知好歹的态度怒了,冷嘲热讽的道。
“三夫人生日宴上,还不忘为淮哥烤糕点,这就是你的不需要?呵,嘴硬能撑得过明天吗?”
徐雾宁停住想切断通话的欲望,秀眉冷皱,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谁说我是为他…”
只有薄洲淮才不吃甜的糕点,她做多了,肌肉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竟然让她顺手照着那人的喜好做了。
如果她被误会的话,那小叔他…
“雾宁,能攀上淮哥已经是你此生最大的福气,不然真以为找个人结婚,就能比得上淮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