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雾宁做了许久的假设,她告诉自己如果薄斯琢回来,她一定要抱他。
搂住的男人身形僵硬了一瞬,快速伸出手臂轻搂住她的后背。
“雾宁…”
男人眷恋的开口,嗓音里带着无尽的酸楚。
徐雾宁眼皮猛颤,才意识到自己抱住的男人,身上散发的木质香水和薄斯琢完全不同。
薄洲淮带着不爽情绪,开车到女人家楼下,他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气她不再关心自己,亦或者气她在故意拿乔。
直到,他敲响房门,徐雾宁打开门,一把环上他时,他的心房仿佛触到不可名状的细网,将他包裹得密密麻麻。
只是下一秒,那点温度降的几近不存在,徐雾宁冷脸推开他。
薄洲淮后退半步,看着她道。
“雾宁,你可以继续等我,以朋友的关系留在我身边,他们不会有任何一句闲言碎语。”
徐雾宁失望透顶摇头,声音格外的轻,带着点凉意。
“抱歉,刚才是我认错人了。”
薄洲淮紧紧拢起眉头,眼眸涌起浓浓不耐。
“你想抱谁?那位姓阳的?你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他肯主动来找她,已经证明他拉下脸,更何况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态度放得够低了,还需要怎么样?
“不懂的是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徐雾宁秀眉拢起一道厌恶,被人泼湿的衣服,早在薄斯琢的办公室,换上干净的家居服,乌锦般的长发凌乱散在肩膀。
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一面,不是薄洲淮这种关系的朋友可以见的。
她退到玄关处,隔着半扇房门,微仰起头,精致脸蛋清冷一片。
“今天宴会厅里做的那些糕点不是给你的,薄少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还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薄洲淮面含怒气,眸里的阴霾快要盛不下,他只当徐雾宁是疯了。
“徐雾宁!你不要后悔!”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闭紧房门后,隔绝在门外。
整整八年的时间,薄洲淮这三个字像是刻在灵魂,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着,为了捧着他而活。
所幸她做出了割断。
徐雾宁垂眸扫在还未动的晚餐上,轻轻勾起唇角,打开食盒,拆开筷子,享受她的晚餐。
一早,徐雾宁便精心准备要带去医院的食物。
忙碌时,她接到一通电话。
“雾宁,今天上午十点有空吗?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参加一场金融圈交流会。”
来电的人是她的大学老师,整个大学生涯对她关照有加,对于她当初做的决定至今耿耿于怀。
“就你们大二那会,成立的风险投资项目,学长学姐在行业沿用你的方案都成了名人,就你傻了吧唧,非要进薄氏打工。”
徐雾宁是为了薄洲淮才选择的专业,不管她做的多么优秀,到最后只想守在薄洲淮身边,其他的都没考虑过。
现在想想,的确挺傻的。
徐雾宁指腹轻轻摩挲着马克杯,低声道:“老师,我以后可能不会踏进金融行业,你带我去认识再多人脉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