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整,当然是扒了皮烧了吃啊。”
陶斌第一个冲上前,拎着兔耳朵,把三只灰毛野兔拎起来,沉甸甸的,都很肥。
一边吞咽口水,一边赞叹:
“小谭队长选的这块地方,真是个风水宝地呢,瞧着没,野兔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耀生怕这个陶斌会独吞野兔,走上来一把夺过野兔: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来扒皮,这活儿我会。”
“好好好,你来,你来。”陶斌不敢招惹秦耀,赶忙躲开。
吕静波忽然道:
“那个,你扒皮的时候小心点,留块完整的兔毛,我好用它来做围脖。”
“滚-犊子,老子要裁块兔毛鞋垫。”
“做鞋垫太浪费了,要不缝个手套也行。”
秦耀瞪眼恐吓。
陶斌眼见这两人又要掐起来,头疼道:
“要不还是交给小谭队长,让小谭队长决定怎么分配吧。”
吕静波使劲点头:
“对对对!”让小谭队长来整治这家伙!
最好再摁地上捶一顿。
那天小谭队长把大块头摁地上捶的情景,看的实在太爽了。
可惜当时自己躺在马车上,没能看个全程,他是听到大家伙的喊声,才“垂死病中惊坐起”。
什么时候再捶一遍、让他看个全程就好了。
几个人吵吵闹闹,最后也没决定究竟怎么处理兔毛。
不过兔肉怎么处理,是一致的,弄熟了大家一起吃。
三只野兔,八个人,足够大家吃个痛快。
只可惜,没有刀。
今天他们只带了干活用的农具,谁也没能想到在这里会碰上野兔,所以没有任何准备。
汤玉梅原本想着,她把这三只野兔带回去,晚上正儿八经的放锅里炖一下,放点酱油调料什么的提提味儿。
可是眼见一个个馋的眼睛发绿,恨不能生啃了野兔,想让他们留到晚上再吃,估计是不可能了,就说要不回连队家里拿把菜刀、再拿点盐过来。
秦耀大手一挥,太麻烦。
没有菜刀,不是有镰刀,还有铁锹吗!
秦耀干脆,找了把铁锹和镰刀,嗤啦嗤啦,在拖拉机车斗上磨了几下,又找了绳子,把野兔倒挂在车斗下面,就坐在地上,用镰刀给野兔扒皮。
看那精准的架势,大家终于相信,这家伙确实是个医学生。
等谭小絮查看完地形,但还是没有看到野兔的影子,一路骂着系统回来时,就看见营地里已经起了一堆火,火上居然架着三只兔子。
谭小絮:……
错怪系统了。
难怪满地找不到野兔的踪影,原来已经烤上了。
野兔烤的滋滋冒油,兔头已经烤焦了。
旁边,木刻楞房子也初见规模,是一座圆锥形尖顶房子,有点像蒙古包,比蒙古包小很多,住不了几个人,但作为临时休息的场所,还是够用的。
房子目前只有木头骨架,还没有围挡的东西。
巴坦道:
“我姥爷说,以前他们鄂温克住的木刻楞,冬天上面围上狍皮和毛毡,夏天围上桦树皮,咱们没有狍皮,也没有毛毡,不过来的路上有桦树林,等我去剥点树皮,用桦树皮盖上去,遮严实了,晚上住人也没问题,狼来了都没办法。”
“行,那盖房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除了木刻楞房子,营地四周的草也割的差不多,地也都刨了一遍,黑色的泥土被翻了上来,底下还带着些刚融化的冰碴子。
被太阳一晒,整个地面湿漉漉的。
谭小絮见兔肉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好,就把马拴在拖拉机车斗旁,然后走到泥地里,在上面踩出一块平地来,把几个人召集过来,拿了把镰刀,在地上画出一个不规则的正方形。
她又凭着记忆,在正方形里戳了几个圆点:
“我刚才走了一圈,把地形查看了一遍,咱们要开垦的土地,大概是这样的,北面靠河。
河这岸,方圆大概两公里的地方,都是咱们的地盘。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大水泡子,这几个大水泡子,以后留做灌溉蓄水的水塘。
以后可以挖道水渠,把这几个大水泡子连接起来,通到河里,这样,雨季里能排积水,旱季里能蓄水。
“还有几块沼泽,要注意避让,留着以后再做打算。
“其余的,咱们都能开垦,为了避免烧荒引起火灾,烧荒之前,先挖隔离带,由我开着拖拉机,把边上的草全割了,割完你们把这些草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我再把隔离带全部耕一遍。
等把这一大块地方全部隔离出来,再放火烧荒,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