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一句疑问,但是没人敢靠前,生怕野猪突然爬起来。
谭小絮站在野猪身旁,用铁锹戳了戳野猪,真的不动了。
安静的如同一只野猪玩偶。
谭小絮丢下铁锹,拽着野猪的两只前蹄往一边拖:
“王指导员——王指导员你醒醒啊!”
全场三十多人眼睁睁看着、谭小絮一个大姑娘,将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野猪拖开。
全给看傻眼了。
大野猪被拖开,王指导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耀,秦耀!”谭小絮去喊秦耀,“快来看看!”
秦耀手里还握着那把牛耳尖刀,听到谭小絮叫自己,忙走过来替王指导员检查。
“死没死?”
秦耀试了王指导员的脉搏,察觉脉搏还在跳动:
“没死。”
没死就好!
“快,送他去场部医务室——快点套马车!”
汤庆祥赶忙套了马车拉过来,几个人合伙,把已经昏迷的王指导员抬上马车。
上马车的时候,王指导员忽然张嘴、蹦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谭小絮看他活过来了,这才放心,道:
“王指导员,你命大,差点没被野猪咬死!”
吕静波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了,贴着王指导员的脸大声道:
“你快谢谢我们小谭队长吧,是我们小谭队长不顾危险、提着铁锹冲上前救你,要不是她,这会儿你已经骑着野猪到阎王那报道去了。”
王指导员咬牙:
“你们别幸灾乐祸,等老子回来整治你们!”
吕静波:“是吗,好呀好呀,欢迎你回来,我们这还有不少野猪呢!”
王指导员:“……”
王指导员一肚子骂人的话,这会儿疼的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往外冒汗。
谭小絮也坐上马车,坐在车上冲众人嘱咐:
“你们继续干活,汤班长,陶副班长,还有施班长,工地就拜托给你们了。”
施班长满目钦佩的望着谭小絮:
“小谭队长你别担心,我会负责好工地的一切,你放心去吧。”
谭小絮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跟大舅一起,把重伤的王指导员送到了场部医务室。
马车在野地里一路颠簸。
王指导员就随着马车颠簸,一路惨叫。
等到了场部医务室时,嗓子都叫哑了。
马车走后,陶斌叹了口气,一转身,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
抬脚,居然是一只手表。
陶斌捡起手表,擦掉表盘上的泥土,发现指针还在转动,看看时间,上午十点。
陶斌好几年没看过手表了,自从进了劳改农场,就没看过手表,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不知道几点。
这会儿又看到手表,觉得真新鲜。
以他的经验,这手表可不便宜,至少值一百块。
陶斌一个人把玩手表,那边一群人都围在野猪周围,稀奇的看着被一铁锹拍死的野猪。
奇怪,野猪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也没有出血点,但就是死了。
一个个摸着脑袋想不通:
“小谭队长是怎么一铁锹把野猪拍死的?”
“以野猪的战斗力,别说铁锹拍死了,就是用猎枪打,也得打好几枪才能打死,因为野猪的皮特别厚,但是小谭队长居然一铁锹,把野猪拍死了?”
大家都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秦耀,摸了摸自己曾经被谭小絮拽过的脖子,不意外,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