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在紫宸殿这些日子，宸贵妃更是饮食起居无一处不上心，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好。

就看她现如今为着千宁的事情如此忙前忙后，便可见一斑。

只是想起林栖若，姜清月斟酌片刻，便还是多问了一句，“母妃，栖若如今在女官学堂，可还适应么？”

“先前是有些不适应的，非说那里的女师凶悍，如今却是不错了。”

宸贵妃笑，“也多亏你提出这个好法子，那女官学堂自开朝以来便一直空置的，没曾想如今竟是越办越红火了。”

不然，自从获琛一走，栖若便是真真没了栖身之地。

如今送她去学堂，一来有一处可起身，二来也是叫她静静心思。

如今看来，倒是大有裨益，上次来请安时竟然还唤了她一声“宸母妃”。

想到女儿待自己日渐亲密，宸贵妃嘴角是止不住的欣慰，看向姜清月的眼中也愈发和颜悦色起来。

若非她提出这个主意，焉知她和栖若母女两人何时才能得聚天伦。

娶妻当娶贤，宸贵妃这才真切感受到了。

是以待姜清月的一应起居，她也投桃报李般愈发用心起来。

就连那个孩子，她都爱屋及乌，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个法子，“明日春花宴上有一场大戏，清月，你且去看看便知晓了。”

姜清月狐疑着，却实在想不出宸贵妃究竟能做什么。

于是到了第二日，她早早赴宴，落了座。

春花宴上宴请各家贵女公子，再加上宫中的公主皇子，因此席面上都是年轻男女，热烈闹腾得很。

姜清月不错眼的看向下首的女儿。

见她今日似乎是格外打扮过的，柳叶眼，远山眉，一身天水蓝齐褥长裙愈发衬得她人比花娇。

这个女儿长得其实并不像自己，反而更像谢景行，眼角眉梢俱是动人风情。

只是.....

姜清月微微蹙了眉，见千宁一落座，目光便直愣愣定在乔羡身上，有些不高兴了。

就算是少女怀春，少年多情，可却也不能这样明显！

这般直愣愣盯着人家看，是哪家贵女的教养？

偏偏见得姜清月的目光看过来，千宁示威般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旋即扭过头，继续看乔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