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了一口,入口软糯,混着蔬菜的清香,还有弹牙爽滑的新鲜虾仁。
不得不说,这手艺,今非昔比啊!
肖筱也不客气,一口气就炫掉了两碗。
两人这一通埋头苦干,砂锅眼看着就见底了。
肖筱放下筷子才想起来:“忘了给姚铃儿和腾非留点!”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来了。
得,饭光了,人来了!
大门打开,迎接腾非和姚铃儿的是两人两狗。
腾非很明显的不适应,愣了好几秒钟。
几天不见,肖筱清瘦了不少,身上穿着纯白色的宽松运动服,头发很随意的挽在脑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站在征嵘身边,温婉安静,小鸟依人。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肖主任吗?
“你们还养了狗?”
姚铃儿也是有些不可思议,肖筱不喜欢小动物,别说是养狗了,平时看见狗都躲得远远的。
肖筱打趣道:“汤姆、杰瑞,叫哥哥、姐姐!”
说完把两人让进了屋。
李嫂见有客人来,赶忙出来接待泡茶。
“我先给你拆线吧!”
腾非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便携式手术箱。
肖筱坐到了沙发上,把袖子挽起来。
腾非坐在她身边,打开手术箱,开始往外拿药剂和器械。
“中山桥那批伤员怎么样了?”肖筱小声问。
“除了一个肺部损伤的都出院了!”
“左肺保住了吗?”
“保住了,但还在感染期!”
肖筱将胳膊放到一个适合腾非操作的角度,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医生的手艺不错!”腾非看着肖筱的伤口说。
“比起你,还差一点!”肖筱笑道。
“这么大的伤口,我来你也是要留疤的!”
“留就留吧!”
“伤口恢复不错!”腾非笑着看了肖筱一眼。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又不疼!”肖筱笑道。
“女汉子!”腾非打趣。
肖筱想起了那年在中东战地做医疗援助的时候,腾非就这么叫她。
“好了!”
腾非摘了手套,站起身。
“忘了告诉你了,手术刀、拆线剪这些,我差不多七八年没碰过了!”
肖筱白了腾非一眼。
两人一起收拾好器具抬起头时,一屋子人包括两只狗都在看着他们。
“你老公酸了!哈哈”姚铃儿笑道:“你两这默契值,我都酸!”
肖筱看向征嵘,后者脸上挤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苦笑。
腾非把手术箱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冲征嵘笑道:“酸也没办法,谁让你不会!”
征嵘蹙眉看向腾非,居然无言以对。
“咱两都认命吧!”姚铃儿在一旁补刀。
“他们是一起上过战场,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你们这房子不错啊!”
腾非绕过客厅北面的一个楠木屏风,看到内庭那棵遒劲的罗汉松。
“我们去参观参观!”姚铃儿也站了起来,跟在腾非后面往后院走去。
征嵘和肖筱跟在后面。
“那个,我和腾非……”肖筱压低声音,想跟征嵘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他的菜!”征嵘也压低声音,小声在肖筱耳边说道。
肖筱无语,她不要面子的吗?
两人还在这窃窃私语,猛然发现主次卧的房门没关。
腾非和姚铃儿,那可都是人精,只要从门前那么一走,就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了。
姚铃儿心直口快,站在两个卧室中间的走廊上,笑道:“征少,合着你还没取到真经呢?”
征嵘猝不及防,被姚铃儿的话暴击得面红耳赤。
这个话题过于深入了,腾非转身便往前厅遁走。
谁知身后的姚铃儿继续语出惊人:“你学学我们滕总啊,他当初追我们苏千嫂子的时候……”
此处不宜久留,腾非借故要走。
肖筱把姚铃儿往他身边一推,摆了摆手道:“你带来的,也要负责带走。不送不送!”
玩笑归玩笑,临走之前腾非叮嘱征嵘:“肖筱手臂上的伤口还要养几天,取经的事可以稍微缓缓!”
“腾非,你不能这样!”姚铃儿又来了:“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家肖筱那可是单了三十多年了……”
肖筱实在忍不了了,便把姚铃儿推了出去,赶快关上房门。
世界终于清净了。
李嫂在收拾客厅和厨房,听了刚才几人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黑着一张脸的征嵘走进来,立即止住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躲进了自己房间。
“生气了?”肖筱问。
“没有!”
两人坐在游廊的扶手上,看着庭院里的自动喷淋在给草地洒水。
白天这个庭院里有阳光洒进来,晚上能看到月亮,是这个房子最大的特点。
沉默了好一会,征嵘开口道:“就是挺羡慕腾非,那么早就认识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呢?”肖筱问。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嗯?”肖筱蹙眉,狐疑地看向征嵘。
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