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我?这时候想见我了?等她见完我们萧大总裁再说吧。”尉映挂了电话,翻开了将近四年没有声响的对话框,时隔四年也只是最近两天问了几句萧牧盛的情况。
“也就只有用到我的时候你们才能想起我,如今这副境地还能撑这么久,连找我都这么敷衍,呵,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呢?”
女子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笑的得意又惊悚,背部一片寒凉,但是眼前的人实在太诱人了。
男子转头终于正眼瞧了眼前的女子,捏着她下巴的手还没有放下来,俯视着她缓缓凑近,女子扑通扑通的心跳个不停,双手用力抓着膝盖上的裙角,闭着双眼,微微仰着头,真是不知道自己见惯了风月场里面的各种不堪,如今怎么还能激起她这么单纯久远的紧张情绪。
可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来,男子在她耳边嗅了嗅,继而手不断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捏的她下颚生疼,“先生,先生,疼……您,您轻点。”
“味道令人作呕,你也配靠近我?”男子站起身,修长的手指迅速的从盒子里面抽出几张面巾,细细的擦着刚才捏过她下颚的手指,使劲儿的擦着,最后尤嫌不够,将桌子上的水淋到双手使劲儿的搓着,眼睛都没有再看向旁边惊呆在原地的女子。
“今天你把最里面的那位伺候好,如果不能令他满意,明天你就会在你的学校你的亲友圈里面出名。”说着将面巾丢在她脸上,转身离去。
最里面的那位头脑肠肥的公仆,见尉映要走,喊了一句:“尉总,这就走啦?不再玩玩啦?感谢招待,你说的事放心,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尉映头都没回,嘴角冷笑着,一帮蠢钝如猪的废物,玩起来都没意思,还是他的鸢鸢最好,飞了这么久,还不是被他堵了回来?
想到飞回来的人儿,尉映坐在车里心都激荡了起来,坐在后座笑的不能自已,车外的灯光划过那张忍笑的脸,诡异莫辨。
再忍不久,她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会让她从手中飞走了。
四天后,萧鸢终于得来了确切的消息,第一次开庭前一周,也就是后天,可以让她探视一次,时间有限,安律说如果一审败诉,后面再想见就更难了,就这还是尉总费了很多功夫打点的呢。
她问尉映呢,安律说尉总忙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没时间过来,等一审结果出来再看怎么办。
萧鸢回来仅仅半个月人已经瘦了一圈了,原来她还是惦记着她那渣爹的,骨肉血缘亲情,总归是抛不开的。
期间她也试着跟尉映联系但是微信短信还有电话都没人接没人回,也不能免强别人,她踌躇一番也就算了,时也命也,她渣爹要是真过不去这一遭,那也只能认命了,她劝自己想开,但还是想争取,那么大岁数晚年在牢中度过太凄惨了。
江珫也知道了她家出事了,他人在外地,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她说没有,但是谢谢了,不过他家有人在政法机关,以后兴许有事会麻烦他,他让她别客气,有事直接说。
现在别说能雪中送炭,不避之不及甚至是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这一段时间她是尝尽了人情冷暖,过去交好的世交,平时跟萧父关系不浅的叔伯好友,要么是直接推搪见不到面,要么就是好不容易见到面,对她表面客气实际客套推搪,有些甚至见都见不到。
两天后,萧鸢来到拘留所,看到了四年未见的萧牧盛,还记得那年送她去报到的渣爹头发黝黑,虽然到了一定年纪,可还是意气风发,年轻的很,现下怎么就一下苍老了这么多,头发花白,面容萎靡憔悴,带着手铐。
“爸爸,”她不知道她这声爸爸声音都是抖的,一时激动伸手要去握他的手。
“注意保持距离!坐下!坐下!”看守人员喝止着。
“鸢鸢坐下,别怕,爸爸没事。”萧牧盛看着眼前四年没见的女儿,心里酸涩不已,是他没做好一个父亲,好好的家让他搞成这样,想想他这一辈子折腾什么呢?外边那些莺莺燕燕风流过往,转眼就忘了?有什么意义?如今出了事除了至亲又有谁是真正顾及他呢?那些人只会担心没人再给他们创造利益,给她们带去好处。
这么多年,他唯独愧对女儿,愧对死去的老婆,最后却还要女儿为他奔波。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律虽然跟我说了,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到你手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萧鸢迫切的想找到破局的点,寄希望于这是他人做局陷害。
萧牧盛看着女儿,“哎,爸爸这是被人摆了一道,爸爸从商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阴私手段没见过,说是偶然事件,我死都不信。”
“当初是谁提的并购又是谁批准的生产上市?”
“圣通药业的王海泉,他是萧氏总部投资部的高管,这个项目是他一直牵头的,后来并购成功,我让他直接任职圣通药业的总经理。”
跟她猜想的一样“他现在在潜逃,好像提前知道什么似的,不然怎么可能预料到事情时空至此,提前得到风声逃走呢?”
“是的,所以爸爸才基本确定自己被摆了。”
“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