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那边又得到消息检方不仅要以行贿罪名起诉萧父,警方要以洗钱嫌疑调查萧氏。
她想见见萧父,但是那边得到的消息依然是不行。
萧鸢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到濒临爆发只差一个引子,不知道最后那一个稻草什么时候落下,也不知道那个火引子什么时候来。
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关入瓮中的一条鱼,使劲挣扎也无济于事,看不到前路,却也后退不得。
萧鸢撑着额头动也不动坐了好久,要怎么办?现在要如何?
如今公司好与不好都是其次了,她只希望萧牧盛没有做过这些违法犯纪的事,不然她现在在坚持什么?如果这些罪名都被落实是真的,那么这个烂摊子再守下去就像个笑话。
春节前夕,安律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从看守所刚刚得知,她父亲自杀了。
当时她刚睡醒,昨天发愁的想事情,半夜三点多才睡着,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没想到听到这么个消息,她坐在床头,眉目纠结,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怕是没睡醒,还在梦中吧,拿开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是正在通话中,但是那头说什么?她那个渣爹自杀了?
她不信,他那样惜命的人会自杀?她八成是幻听了,挂了电话,又躺下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继续睡觉,睡着就好了,反正这就是做梦,但是眼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不住的溢出泪水。
她才不信呢,可是心口隐隐作痛,三年前的那种绝望的情绪又慢慢袭来,哀伤与无助包裹全身,像浸满了风雨的浓雾严严实实的照在她的头顶挥之不去。
一面告诉自己是假的一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忍不住呜咽出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泪水像打开了闸门,倾泻而出。
门声响动,一直有人在敲门,不知道敲了多久,直到床边深陷有人坐了过来。
来人一身清冷,将她从被子中扶了起来,抱在怀里,不住地抚着她的后背,“鸢鸢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被抱了多久,萧鸢从尉映怀里退出,低着头,整个人呆呆的。
尉映心里一阵心疼,但是又窃喜非常,他只能在夜深人静,暗地里,见不得光时候接近她,感受她,什么时候正大光明的拥抱过她?
心里激动,一时血液沸腾,她终于要是他的了,他看着眼前憔悴让人无限爱怜的脸,好想亲亲她,占有她,让她忘记眼前的痛苦忧愁,满心满眼的只有他。
他实在忍不住,手微微颤抖的抚摸上那张令他疯狂沉迷的面容,一片濡湿,他缓缓垂下头,慢慢靠近,嘴角眼看就要贴上那令他沉迷的领域,萧鸢却在这时回了神,愣愣转过头来看着他。
鼻尖擦过他的唇角,尉映一片心悸。
二人对视着,一个目光灼烫逼人,一个冷漠无神。
尉映调整好神态坐了回去,安慰道“萧叔的事我知道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
萧鸢转头看着窗外,阴沉沉的,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要下雪,最近天也冷得要命,都说南市最近要下雪了呢。
真不是什么好天气,她那渣爹可真会挑日子?
她失神的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要自杀呢?最多不过无期,我想不通。”
尉映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她的身后,右臂虚虚的笼着她,脸贴在她的一侧,她浑身馨香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对,就是这种他为之疯狂的香气,尉映深吸一口气,像上瘾一般,控制着自己的笑意,讥讽的回道,“那谁知道呢。”
手背轻轻滑过她的面容,真是细若凝脂,看她睫毛颤颤好似还挂着水珠,这如果是被他欺负哭的,那……臆想着心绪又不平起来,呼吸也跟着加重。
萧鸢察觉到他靠的太近,皱着眉起身。
萧鸢不悦道“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尉映攥着她的被脚,看着她这副无情的模样,不觉笑了,真是一个脾气倔强只对他不近人情的女人。
呵呵。
“好的,有事你联系我。”说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