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温和的问了一句：“憬之，你觉得，五岁的孩子懂这些吗？她即便懂，那么小的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你失去了父亲，而她也失去了母亲......”

“珠珠，不管她懂不懂，她都是秦向荣的女儿，秦向荣在勾引我母亲，毁了我父亲一直守护的家庭时，从来没有想过我和诚之是不是无辜的，那我报复的时候，又凭什么在意他的女儿是不是无辜？”

康憬之目光坚定的看向明珠：“她就算无辜，这一切的后果也不是我造成的，是她父亲造成的，如果她父亲死了，或者当年在事发后，他能够站出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那我也不会针对她秦昭昭这么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她父亲没有死，非但如此，她还在她父亲出狱后，用自己那微博的薪水养活着那个畜生。我要报复的，从头到尾，只有秦向荣，是她自己要多管闲事，装善良，以德报怨的照顾她那个害死了她母亲的畜生父亲的，她无辜吗？不，她活该，她自找的！”

看着康憬之因为想到了什么，身上又隐隐在发抖的崩溃模样。

明珠主动伸手握住了康憬之的手臂，点了点头：“憬之，别激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从没有主动针对过秦昭昭，你针对的，一直都是秦向荣。”

康憬之紧绷的身形放松了几分，“秦昭昭的死活与我无关，只要她不再管秦向荣，我也不想与她有任何交集，但......秦向荣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只要他不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不是喜欢做藏在暗地里的老鼠吗？那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光了。”

明珠没有急着去劝慰康憬之什么。

如今康憬之能够把他心底深处最让他忌讳的隐秘告诉自己，就已经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有些事，得徐徐图之。

江铎下了班后，直奔康憬之这里。

康憬之这会情况已经有所好转，隔着院落，看到江铎来了的时候，表情还嫌恶的蹙了蹙：“她才来我这里呆了这么一小会，你就追过来，你是离了明珠活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