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把人推到房间里最深处,然后当做无事发生,拍手走人。
顾行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活动手腕,粗绳擦着皮肉的痛感传来。
他试了下也只松点,绑的还挺紧。
顾行泽屏气凝神,一点点用力,勉强能活动手腕,但是解开绳子还差点。
他已经摸透了苏有容的心思,一旦觉得这所道观不安全,她会立刻带人走,不带半点迟疑。
而事实确实如他所想,苏有容着急叫来所有顾家人收拾东西。
顾家人习惯这种随时跑路的生活,没人询问缘由,甚至很多东西没拆开过,拎着就能走。
两辆马车很快装满,苏有容扶着陈氏上了马车,她去找到观主告别。
“这是借阅的医书,感谢多日的照顾。”
苏有容不卑不亢道谢,送还医书,谁知观主抬走把书推了回来。
“这书你留着吧,都是观中抄默本,你拿着也没事。”
苏有容错愕,这里面有不少书都是孤本,就这么送人了,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观主似乎听到她的心思,笑说:“医书只有救人才有用,你有天赋,你若学会,也能多救两个人。”
苏有容瞬间明白,佩服观主的心怀,再次郑重道谢,带着医书回到马车上,下令出发,又把这事跟顾母说了。
“观主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将来若是……”
顾母突然止住,他们现在还被人追杀呢,有没有将来还不一定。苏有容慎重把医书放进箱子里,还觉得不放心,趁人不注意,收进空间里。
陈氏眼看情况不对,立刻换了话头:“嫂子,咱们这般着急,难道宋家追上来了?”
“不是,找到尾随的……”
苏有容下意识回答,却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人。
顾母还挺喜欢他的,万一知道他带着目的接近,岂不是会伤心。
她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瞒下,起码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我察觉有人跟着我们,而且在道观住的够久了,咱们也该走了。”
“原来如此,那路上小心些。”顾母叮嘱,不知有没有把刚才的话忘掉。
苏有容坐在晃悠的马车上,不自觉想到柴房的那人。这天不热,柴房附近没有野狗野猫,他应该没事吧。
转而想到,那人只是想利用他们而已,何必放在欣赏。
苏有容立刻释怀,明早就能出来了,肯定不会出事。
她心安理得拿出医书研究,有了观主给书,她下次展现医术也合情合理了。
苏有容沉浸在医书中,顾行泽那边陷入了难题。
不知她如何系的,身上的绳子虽然松,但后面的绳结乱成一麻,顾行泽越弄越乱。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顾行泽冷声问,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抽气。
玄空像条哈巴狗跑出来,讨好绕到顾行泽身后。
“将军,我也是刚刚才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赶紧帮您解开。”
玄空憋笑说完,利落把绳子解开,还不忘拍马屁。
“夫人这手可真巧,旁人绝对系不好如此完美的绳结。”
随后偷瞄顾行泽的脸色,没有不屑,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默认他说的话。
玄空抽抽嘴角,将军该不会没听他说得内容,只听到他夸夫人了吧。
“别发呆了。”顾行泽揉了揉手腕,恢复平常冷冰冰的模样,“派人去盯着他们的行踪,这次不能再让他们丢了。”
玄空跟着正经:“遵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