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二十文银子,那块地被你下了毒,以后不知还能不能长出菜呢,废了多少心血。”
苏有容诚心要给她个教训,李婶是个恶人,自然要用恶毒法子,让她肉疼,知道顾家不好惹,不然以后会被她欺负死。二十文对她来说不多,但足够让李婶心疼好一阵子。
李婶目光哀泣,缩着脖子,张口便想求情。
苏有容赶在她之前说:“就二十文,一分不能少,不然咱们就去官府。”
李婶咬牙:“好!等着,我进去拿钱。”
她转身进屋,动作粗鲁拿出压箱底的盒子,嘴里咒骂不停。
“贱蹄子,见钱眼开的贱人,要老娘二十文,家中差钱给她买棺材本吗?”
“以后别让我抓到小辫子,不然老娘把她头剁了!”
李婶捧钱出来时,苏有容故意当着她的面清点一遍。
“钱正好,这次倒是老实。”
苏有容嘲讽说,直视李婶青白交错的脸色,场子找回来了,该走了。
“以后我家附近还是少去,否则下一次可就不是二十文的事了。”
苏有容颇有深意说,带着顾家人回去。
……
“将军,朝廷来消息了。”
玄空双手奉上密信,静候在身边。
顾行泽拆开,一目十行,眉峰渐渐隆起,捏着信件的骨节泛白。
玄空见机不妙,后撤半步。
“叛国投敌?真有意思!”
顾行泽冷冷说,低沉的声音酝酿着无形的风暴。
玄空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吧,这朝中上下谁都有可能,唯独将军您……”顾行泽反手将密信扔在他脚边,玄空弯腰捡起快速看完,一反常态冷静下来。
“是他?一个阉人,妄想颠倒是非!还有如此多的人信了?可笑至极。”
朝中与顾家交恶世家不多,但恨到这般地步的,只有宫中那帮宦官,顾家的存在挡了他们的路了。
“还没抓到宦官参与其中的把柄,他们还有其他走狗。”
顾行泽捏了捏额角,单手撑在下巴上,眼底浓黑一片。
“投敌罪名已经判下,你们进出要更加小心,皇上对顾家疑心已起,短时间内必动杀心,最先便想将顾家满门抄斩,不留后患,若不是……”
顾行泽止住,不太想谈下去,竟露出罕见的愧疚。玄空立刻回想起密信中提到的另个人,昭阳长公主。
“可是长公主向皇上求情?”
顾行泽点头,这下就连玄空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
想当初长公主对他们将军可谓是情谊深厚,又多了这份大恩情,那以后……
“先解决这里的难题,之后的事,回京城再议。”
顾行泽快刀斩乱麻,心中早有了决定,正事最重要,至于其他人,终究是个外人罢了。
玄空非常识趣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