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门派收留,她所在的门派令牌就是这样的。
而且阿姐还特意和他强调过,是独有的。
每个门派的令牌都是独有的。
真是阿姐!
阿姐还在岭南吗?她不是去了京师吗?
零榆心里惊涛骇浪,他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将令牌还给他。
“我又不是江湖人士,我就是个会一点点医术的山野郎中,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不认识这令牌。”他不能说是阿姐门派的。
不然顾行泽找阿姐报仇怎么办?
“过两天你就要取心头血了,现在你还受伤了,你让我怎么说你?”
零榆瞪他:“你好生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我忙得很,还要给你研制药,没事别来打扰我。”
他拿着一些药材匆匆离开,都没敢回头看顾行泽,脚步略显得慌乱无措。
顾行泽将令牌放好。
他注意到了零榆眼神的变化。
应该就是白茗了。
……
两日后,零榆带着顾行泽到苏有容静养的房间里。这两日,一日三餐顾行泽都有喝黑乎乎的药,他舌头都要苦麻了。
顾行泽坐好,将上半身的衣裳褪去,零榆将护心丸给他吃下去。
“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顾行泽催促:“开始吧。”
准备什么?
开始什么?
苏有容一头雾水的看着,就见零榆拿着细细的长针,手上还有别的工具,靠近沈逸洲。
零榆将沈逸洲遮住了,她不知道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却听见了一两声忍痛的呻吟声。
半晌,苏有容听见零榆让玲儿把碗给他,她这才看见他在用碗接血。
空间里,苏有容双手捂着嘴,心疼又震惊,她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感受,只觉得难受得紧,却又心生悸动。
零榆取的是他的心头血。
取心头血的痛,和剜心之痛相差无几。
苏有容眼眶湿润。
还真是个傻瓜。
傻不傻啊。
他肯定是傻的。
苏有容双手搭在眼睛上,没一会她一言不发继续去研制药。
只有让自己快点醒来,才可以照顾他,也才能让他安心,不再去做别的傻事。
“够了吗?不够再取点,我血多。”顾行泽忍得额头冒冷汗,嗓音虚弱。
零榆将碗给顾玲儿,顾玲儿小心翼翼捧着碗放好。零榆冷着脸训斥他。
“你以为心头血和平常你流的血一样吗?”
“还血多,取你心头血是可以直接要你命的。”
“这些血已经够了。”
“好。”顾行泽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露出苍白的笑容。
“容儿有救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忍不住晕倒过去。
“沈大哥……”顾玲儿焦急,被零榆噤声:“玲儿,别吵,他没事。”
“他现在是取了心头血后身子亏空的厉害,承受不住才昏迷过去,我不是给你了药,你去给他熬药。”
零榆扶着他的头,将伤口帮他处理好,扶着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