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走进府中后,也感觉到府中的阴冷,却也没多在意,昏德公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坐在正厅中,看到冲进来的护卫也全当看不见,低着头在那忙活着什么。
正厅中只有桌椅板凳,其他装饰是一点都没有,没杀他,给了府邸,你还能指望一个抠了八索的朱元璋给你装修一番?
朱樉走到对面,这才看清面无寸须的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正翘着小拇指,手中拿着针在一块红布上穿针引线绣着什么。
看到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竟然如此无视自己,朱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情。他猛地伸手一掀,面前的桌子便在空中翻转应声砸下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终于让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投向了朱樉。
朱樉此时背着手,稳稳地站在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的面前,眼神冰冷,带着一丝不屑地说道:“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咱们可是有六年没见了吧?怎么,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吗?难不成当初阉你的时候,将你声带也割了?”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听了这话,也缓缓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盯着朱樉,用一种尖锐而又奸细的声音回应道:“原来是你!”
朱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抬起右手轻轻一挥,故作潇洒地笑道:“哈哈,正是本王。听闻你这些年过得还算不错嘛,作为昔日的老友,本王特地前来探望一番。哎呀,来得匆忙,本王瞧你这里似乎什么都不缺呢,也就没特意准备什么礼物了。”
说完,朱樉还装模作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那空荡荡的屋子。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看着这一切,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会听不出朱樉话语中的讽刺意味?这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他!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朱樉现在却是在诛他的心啊!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心中暗骂道:“你难道瞎了吗?这屋子里空空如也,还敢说什么都不缺?”
朱樉搬了一个椅子放在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面前,一脸惬意的坐下,翘起二郎腿淡淡的问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道:“本王来这就一件事,我们的传国玉玺在哪?你说出来,本王做主给你将这装修一番,要面首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保证让你后半辈子活的舒舒服服。”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听到朱樉也是为了他们汉人的传国玉玺而来,嘴角不禁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自从被俘以来,他已经无数次面对这样的询问,但每一次,他都坚守着心中的秘密,将那颗传国玉玺视为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朱樉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敌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深知眼前之人的顽强,六年都没说,这会要是直接撩了反而有问题,而他也不着急。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对视着朱樉的目光,坚定地说道:“不知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在向朱樉宣告自己已经做好了死都不说的准备。
朱樉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你可以好好想想,本王有的是时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似乎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心中暗自感叹,这些人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然而,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也绝不会说出玉玺的下落。
六年间,每一次接受审问时,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都抱着必死的信念。但奇怪的是,他却总是能够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地度过难关。这一次,他依然坚信自己能够挺过去。
他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朱樉,再次强调:“你们死心吧,就算朕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