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嫣可以不喜欢顾南笙，可以跟顾南笙闹得不可开交，但这都是江北侯府关上门来自己的事情，顾北嫣却是见不得旁人欺负她的妹妹，说起来，顾南笙也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我没有亏待笙儿！”萧子墨听顾北嫣说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应了一句这样的话。

“没有亏待？霖王殿下可还记得自己刚开始是怎么对我妹妹的？”顾北嫣冷笑了一声。

顾北嫣自己都还是记得的，虽然刚开始她出现在萧子墨面前的时候，跟萧子墨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那个时候萧子墨喜欢的还是股南笙，把她当做一个可能破坏他们感情的炸弹，但是，当年的温柔缱眷到了现在就只剩下相敬如宾了。

“如果当初霖王殿下只是想找一个和自己相敬如宾的王妃，又为何非要去招惹南笙，现在已经到手了，霖王便觉得不用珍惜了对吗？”

顾南笙也是个聪明人，能对这段感情陷进去说明当年萧子墨也是动了真情的，可萧子墨却是最讨厌的那种人，他的真情最廉价不过，可以给所有人，已经到手的东西，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不会再被他所珍惜。

“不是这样的。”萧子墨下意识地去反驳，他怎么可能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这些话霖王跟我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我和你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一些事情实在看不过去罢了，还请霖王殿下不要怪本妃多管闲事。”

一句霖王殿下，一句本妃，便把他们的关系区分开了，他们之间曾经没有关系，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至于少时的那桩婚约，只不过是长辈们的一厢情愿，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更是不复存在，多想无益。

“你很爱他？”不知道为何，萧子墨应该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问一句。

“是，我很爱他。”顾北嫣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萧千烨的爱意。

“我爱他，更胜过爱自己，就算是为他丢了自己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顾北嫣跟萧子墨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不心虚的，坦坦荡荡的，那清亮的眼神却是刺的萧子墨心痛。

萧子墨相信顾北嫣说的是真的，可是凭什么，萧千烨何德何能，能让顾北嫣喜欢他到连自己的命都能不顾惜。

萧子墨这样想了，便也这样问了，还加了一句，“值得吗？”

“当然值得，因为她也是这样爱我的，我总不好让他吃亏吧！”顾北嫣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幸福很是明显，丝毫不知道这样幸福的表情落在萧子墨的眼里会是怎样的刺眼。

“自然值得。”顾北嫣回答的毫不犹豫。

“霖王殿下，其实你最喜欢的不是我妹妹，不是跟我长得很是相似的那位媚娘侧妃，更不是我顾北嫣，你最喜欢的始终是你自己，你自己的虚荣心，自己的执念，不得不承认，您和您那位父亲很是挺一样的。”

萧子墨喜欢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的东西，至于已经到手的，便没有珍惜的必要了，他最喜欢的，最爱的始终是他自己。

“不！”萧子墨不愿相信自己会是一个这样的人，明明他也是憎恨自己的父亲的，为什么到头来他们会是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