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便将目光落在了还未苏醒过来的陈氏上边。
南知鸢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侧过脸来,任由泪水滑落脸颊:“我原本以为,陈嬷嬷一心伺候景哥儿便好了,却没有想到,终究是我的无能,将她的心思给养大了。”
南知鸢扫了一眼南知鹊与陈嬷嬷:“竟然叫她们生了其他的想法,想叫景哥儿与棠姐儿换个娘亲!”
她哽咽着,一下握住了谢清珏的手腕。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知晓为人继室,做人继母的难处,事事都以景哥儿为先,便是棠姐儿,我有时都会忽略了她。可是我却没曾想过,您与景哥儿这个正经的主子暂且没有说什么,旁人倒是先计较起来我与大姐的亲疏来了。”
南知鸢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扫了陈嬷嬷一眼。
只是,在她说完之后,瞧着谢清珏铁青的面色。
南知鸢缓缓低下头来,意识到自己今日说的话,好像过于多了。
谢清珏见如鹌鹑一般的南知鸢,只觉得胸口处有一股无名的火,一直噌噌地往上冒。
他反捏住南知鸢的手腕,扫了一眼这满地狼藉。
“长松。”
长松打了个激灵:“三爷!”
谢清珏交代道:“将五姑娘带去老夫人院子里,挑几个伶俐的给她洗洗。”
他顿了顿:“陈氏,找人给我扣起来。”
长松郑重地颔首:“是,属下这就去办。”
而谢清珏自己,则瞥了南知鸢一眼,便将她拖着往三房带。
不知走了多久,南知鸢只觉得这步子快得几乎都能将她拖得飞了起来,脚心都满是酸涩时,终于见到了梧桐苑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