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我对不住你,那时陛下方登基,万事都要我来处理。于你,于棠姐儿,我知晓自己做得不够。”
谢清珏的眼神真挚,他看向南知鸢,丝毫没有对外人那般的冰冷,神情专注,语气诚恳。
“阿鸢,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其他女人,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一个。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南知鸢鼻腔之中萦绕着的都是谢清珏的气息,她想逃离,却被面前男人早早察觉到了,将她禁锢在他面前的分寸之地。
“谢清珏。”南知鸢听见她自己开口。
她的声线有些颤抖,可却还是硬生生地稳住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万分冰冷。
“这么多年,你与谢家,都苦了我。”
这是南知鸢第一次谈论这事,她丝毫不不避讳的对上了谢清珏的眼睛。
“这一份苦,并不是物质上的。不可否认,你除去乔氏那一回,从未纳过妾,也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可无论是在谢府,还是在外,旁人都看不起我。”
南知鸢不知晓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够如此沉着稳定地,将这些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苦闷一道诉出。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才继续说道:“母亲认为我不过是个庶女,性子懦弱,她看不上我。二嫂欺负我是小门小户出身,还没有儿子傍身。整个谢府上上下下,虽都尊称我为三夫人,可出了梧桐苑,又有几个人把我当做了谢三夫人?”
这是南知鸢第一次刨根究底地,同谢清珏敞开来说自己这么多年所受的苦。她不是想借此,让谢清珏掺和或者是改变什么。
在谢府这么多年,这些日子南知鸢才搞清楚一件事——
若是想在后宅之中立起来,除去丈夫在其中协调好之外,更重要的是让自己的性子立起来。
南知鸢先前并不懂这些。
她是庶女出身,姨娘是个小门小户的并不懂为主母之道。便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的嫡母,也从来没有真心实意为她考虑过什么,只是想着将她塞进谢府里,能够照看景哥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