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南知鸢有些犹豫:“既然是驸马给你的,那还是放在你这儿吧。”
谢清珏摇了摇头,如今,他倒是有闲心调笑南知鸢了:“当初大婚的时候,我不是都说了,所有的铺子与银钱,都交给你吗?”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她犹豫了片刻,将玉簪插在了发髻上。
“放在哪儿我都害怕它丢...”南知鸢摸了摸头上的玉簪,感受着这玉传来的温润触感。
“还是戴在头上更安全一些。”
既然这玉簪已经放在南知鸢这儿了,谢清珏便也不再管她究竟如何处置这玉簪了。
只是谢清珏看着这和田玉散发出来的光泽,衬得南知鸢的侧脸愈发柔软。
他真心实意地开口:“此簪,甚配夫人。”
南知鸢顿了一下,而后猛地咳嗽了几声,胸腔起伏不定。
她看着谢清珏,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开口。
“谢清珏,等我回谢家,定然要将你那些藏着的话本子给烧的一干二净!”
谢清珏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却没有反驳她什么。
南知鸢认为这是他从话本子上边学来的话。
其实...并不是。
这只是他内心所想,只是以往,他羞于表达罢了。如今都快将她失去了,那他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谢清珏颔首,纵容道:“都听阿鸢的。”
南知鸢古怪的眼神又投来了,只是她却没再说些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湖州。
湖州城内多河流,几乎贯穿了整座城。
南知鸢掀开了帘子,扫过了一圈。
河边都是热闹的商铺,吆喝声不断。
南知鸢刚想放下帘子,可目光下意识一扫,却叫她的动作和面上的笑意都顿住了。
她瞧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瞧着三十余岁,和崔令姿长相六分相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