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婆母是自己闺中好友,这让梅母彻底放下了心中担忧,再不怕女儿过了门会受委屈。
梅母提到想买个院子时,让刘氏给劝下了。
等书语嫁给谦儿后,让楼心月母子俩在外面单住,刘氏可不放心,孩子们也不会放心。
若换作旁人,梅母定然不会同意,但是亲家是花蓠,索性也就不与她客气了。
饭后,刘氏想到梅母所住的卧房不够暖和,吩咐云知谦多买些炭存上,省得这天儿下了雪,把宅子里的人冻着。
云知谦道:“娘,爹已经买了许多炭囤着了。”
刘氏这才明白,并不是炭不够用,而是梅母舍不得用。
因梅家这些年陷入困境,日子拮据,梅母不得不变得节俭,更何况他们还是借住在云家。
刘氏又是好一番劝说,梅母这才笑着道:“好,好,我就不与你客气了。”
刘氏叮嘱云知谦往梅母房里放了三个炭盆,总算暖和多了。
梅母拉着刘氏道:“我还有一事想拜托妹妹,那便是昭儿读书的事。”
梅母也清楚,现在是十一月,许多书院半路不招生,但她也不着急,可以让女儿先教弟弟,等明年开春再让他入书院也不迟。
“这事容易,去石鼓书院与我那几个小子一同作伴去吧,这事让砚儿与他恩师陆院长说一声便可。昭儿几岁了?”
她心中一喜,便道:“年方九岁。”
梅母也曾闲聊问过梅书语,也知石鼓书院是石桥县最好的书院,不比京城的书院差,但与白鹿书院却是不能比的。
“与我家小五同年,去石鼓书院吧,孩子们在一起热闹。”
梅母没想到来石桥镇后,事情会这么顺利。
她赌对了。
早知这样,在半年前,她便与女儿就来石桥镇生活了。
又想到自夫君逝后,这些日子的艰难,不由得又流下眼泪。
“瞧,楼姐姐这又哭上了,你见到我不开心吗?”
梅母破涕为笑:“开心,开心,我就是高兴才…瞧我,你来是为俩孩子选日子的吧,这些事你这个做婆母的做主便可,不用问我。”
“好,那我可定到年前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