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家走水了!”
秦氏心中大惊,就要跳车救火,覃宛赶忙死死拦住她:
“娘,来不及了,肯定是张大柱干的。咱们回去也救不了火,反倒要被那人报复!”
连夜搬家就是怕夜长梦多,没想到张大柱做的这么绝!覃宛也心有余悸,但凡她们动作再慢一步,可就都葬身火海了!
懊悔如海水般涌到心口,秦氏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娘老糊涂啊!怎么就轻信那个贱种了!一家子乌龟王八蛋啊!!”
“娘害惨了咱们家!宅子没了,连宛丫头都差点被人糟蹋!以后去了地下,要怎么见你当家的!”
秦氏顶着红巴掌印骂着,从晌午到此刻由喜转怒再到悔不当初,情绪遭不住这么大的打击,豆大的泪蛋子从眼角滚落。
小月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扯着衣角擦泪,覃弈懵懂不知何故,见娘和姐姐都在哭,也跟着瘪嘴呜呜。
“娘别太自责,是他们张家处心积虑的要害咱们!”
虽说秦氏轻信恶人,但这也不能全怪她,搁现代就是张家人针对秦氏设了个杀猪盘,拿捏住她的弱点。
“以后,您别不管不顾的就把我许人家了。”覃宛小声提醒,也是想让她娘吸取个教训,“咱们一家子有手有脚,做什么不能把日子过起来,靠那些个男人……”覃宛止住话头,再往下说,恐怕她娘也不会接受。
谁料秦氏垂头抹泪擤着鼻子:“总归往后,娘也听听大丫的意见便是。”从前秦氏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经此一役,倒愿意退让一步了?
覃宛一喜,心下妥帖不少,目视远处的火光,慢慢镇定下来,拍着仨人的背:
“都会好的,回头咱家赚了钱,再把覃家老宅给盖起来。”
秦氏脸上仍流露着遮掩不住的忧色与哀戚,只道覃宛是在安慰她,没注意她话里透露的笃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