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间小院坐落闹市,口中却溢满山林乡野之气。
妙!
妙极!
这做菜之人有奇思,胸襟之开阔不比他二人差。梅安知赞不绝口,提出让三娘替二人引荐这位覃娘子,梅三娘尴尬一笑:
“实在不巧,覃娘子说她娘亲等在家里,怕回去晚了要受骂,方才与我知会了一声,我已安排骡车送她家去了。”
梅安知深感遗憾,只道改日再邀覃娘子。李长生已有薄醉,对着今夜的佳肴赞不绝口,只可惜自家却没有这般心怀巧思的厨子。
二人论诗作赋无话不谈,逐渐聊至夜深。
……
月上柳梢,覃氏坐在柳家院里头剥豆子,频频往门口张望。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覃宛踏着月色走进来,抿唇笑着。
覃氏把豆壳一扔,站起身奇道:“还真赚了二两银子回来了?银子呐?给娘收着,你拿着又是要乱花。”说着就把手心伸过来。覃宛脸色一僵,
忘了。
她走的时候梅三娘还在待客抽不开身,没来得及提。
一见她的表情,覃氏露出果然不出她所料的表情,哧了一声:
“傻丫头,还揽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不?”
“梅家先生骂没骂你?大不了以后咱不和他家来往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覃宛哭笑不得,可也不好解释。
覃氏哪里信,扭头进了房间:“你前头针线不是做的挺好?明个娘去问问哪家要缝缝补补,还是那些适合你。”
“别一心只想着继承你爹衣钵,没那金刚钻子别揽那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