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覃宛收拾食盒就要回去。
虽说陆修远未明说自己的身份,但她也能猜到,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大多有个不幸的童年。
而他现在藏身于这小小的宁远县,必定有自己的规划打算。别人不多说,覃宛也不多问,把他当恩人,安安分分做个友爱的邻居,和谐相处。
陆修远修长的手指轻扣石桌,他本以为覃宛会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没想到相处多日,她却一字不问。
对他这偌大宅院却只有他和乌雀二人居住也未表现出一丝疑惑,平日里除非送膳,她娘和她两个弟妹也不会前来打扰,甚是有分寸。
不像清平巷的其他邻居,呱噪烦人,需要乌雀派人出面处理。正想着,见覃宛转身,似有些话想问,犹犹豫豫,她终于对他好奇了?
陆修远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期待。
覃宛盯着他英挺的侧颜,终于忍不住问道:“陆公子为何今日没有戴上特制的耳塞?”
他的耳疾想必还未恢复,他又听力过人,她这会打算回去泡个澡舒缓舒缓,不戴耳塞,这让她有点难做啊!
陆修远扬眉,不期然她竟然注意到了这个,是不是说明她也关心他?
他立刻从随身的锦囊中拿出耳塞戴上:“方才练剑不便,竟忘了,多谢覃娘子提醒。”
覃宛满意了,放心回去。
陆修远等她走后,复而摘下耳塞。
他没和任何人说自己的听力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灵敏,逐渐接近正常人。昨日他隐约觉得府中安静不少,虽说还能听见隔壁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可已不像从前那般刺耳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