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姐,我刚才在胡饼摊子那边好像看到李阿婆了,她也买了俩胡饼。”
“那她咋不过来?”
秦氏急了。
月儿皱眉思索,“她似乎在和另一个阿婆说话,接着人就不见了,奇怪。”那阿婆背影人高马大的,月儿看着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因为轮到她来买胡饼,她光想着肚子饿,就没注意细看。
秦氏思忖:“许是去吃晌午饭了?”
覃宛正准备去李家牙行去打探,听到这话复而坐下:
“再等等吧,娘,我们先吃点胡饼子垫垫肚子。”
转眼到了未时,阳光透进空荡荡的食肆,一家四口吃饱了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犯困。
覃宛趴在桌子上头一点一点,睡意朦胧中仿佛看了个清风霁月的身影,眸色含笑,唇角轻抿,遥遥向她举杯示意。
她拍了拍脸颊,喃喃道:“陆公子?”
这一出声,倒是把自己叫清醒了,眼前哪儿有什么对酒当歌的陆修远?只有趴着桌子午休打鼾的秦氏和仰天睡在长椅上的覃弈还有小鸡啄米般点头的覃月。
覃宛拍了拍自己,怎么好好的,梦到陆公子了呢。
正准备起身,去厨房烧壶水喝点茶醒醒脑。
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李牙婆略带着酒意,扯着嗓门喊道:
“覃小娘子,不好啦,那房东必须要二百两,少一两都不肯卖呢!”
这一声把全家人都给唤清醒了。
秦氏脑子一激灵:“二百两?他怎么不去抢劫!?上辈子干土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