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听着覃宛的话脸色逐渐变成青白,这姓覃的贱人,永远和她作对!
她咬着牙,逼自己镇定下来,忙堆笑附和李举人:
“是啊老爷夫人,覃娘子真是有心了。”
“我先前听说覃娘子的幼弟患了腿疾,覃娘子遇到了苏神医,竟没有把这绝佳的机会留给弟弟,倒是替咱们夫人求来治消渴症的药,真真是把咱们夫人放在心上。”
接着她转头朝覃宛福下身子行礼:
“秋菊替我家夫人谢过覃娘子了。”
这话说的极刁钻,这不是摆明讽刺覃宛上赶着替李夫人求药方是别有居心么!
是啊,覃娘子的弟弟确实有腿疾,怎么……
覃宛见他二人疑惑,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事忘了同老爷夫人说,先前来了宁远县,求了县上的李大夫,幼弟的腿疾如今已经找到治疗的法子,正在针灸敷药逐渐转好中。”
原来如此!
李举人和李夫人都松了一口气,其实别说覃娘子别有居心,只要她送来的药方真的能治李夫人的病症,就是提上些要求,又有什么不能帮她实现的呢?
秋菊没想到覃宛早有准备,一句话就将她抛出的疑问拆解的分明,气的拳头紧握,还不能叫人发现。
覃宛注意到她的动静,暗暗好笑,就这点伎俩,也想让她栽跟头?
她不再多言,只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张麻黄纸,并着一罐子药材上前递给夏清。
一直默默听着不多声的夏清接过来放到老爷和夫人面前。夫人急切的打开麻黄纸,快速浏览上面的字迹,迟疑道:
“果真,吃这几样就够了,还需要做些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