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同他寒暄了一番,只说半个月后来取样品就要走,临上骡车前,她叮嘱道:
“铜锅子不着急,日后徐大叔可以慢慢研究。那响铃须得先给我烧上十六个出来,开张后就急着用。”
“还有牌匾,先做个样式,等我食肆装了大半,我再来看看样式大小合不合适。”
“对了,最要紧的还是我要的那一百五十套餐具和托盘,徐大叔可得帮我盯紧点啊。”
徐三手举着烟袋,倒三角的眼睛没了往日的阴郁,反倒多了几分光彩,佯装生气:
“你这丫头,尽给我添活,也没见你多给老夫送些上好的烟丝来。”覃宛坐在骡车上摆摆手:
“明日我送定金来,可少不了徐大叔的。不过烟丝还是要少抽,对身体不好。我还指望着日后去南蛮开酒楼,请大叔来给我做些大物件呢!您可得长命百岁才行!”
“泼猴!”
徐三手没好气的笑骂她一句。
覃宛摆摆手,笑眯眯的叫骡车走了。
她马不停蹄的去了西文街的春风居,不,现在已经改名叫覃家食肆了。
工人们早已就位,覃宛先让人把食肆重新刷油,她要平整的地砖,光滑的墙面,简约又不失大气的吊顶房梁。
房梁旁修着木制的灯台,方便夜间用烛灯照明。
再叫木匠按照她的要求重新打造食桌,把原先旧的木桌抬出去换了。再有就是厨房和仓库。厨房连着库房,让木匠直接进来打上几排货木架,以后菜蔬米面都可以囤在这里头,撒上些草木灰包,还能防潮防虫。
厨房的灶台重新修葺了一番,换上锃亮的铁锅和崭新的炭炉,墙上得钻孔锤上数十个粗木圆钩,方便她悬挂各式各样的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