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展信佳。吾与家人甚好,不必挂念。近日食肆已买成,不日开张大吉,吾心情甚为激动。娘亲身体康健,每日中气十足。覃月在李大夫处学药,勤勉用功。琴大姐之远方表弟,学问尚可,每日来家中为覃弈上课,一切安好。”
落款是 宛
随后她折起来,放进他送来的信封里,重新找出火漆印上。
覃宛摸了遍信封,怀着雀跃的心情去了方才信差说的驿站。
“哟,小娘子这么快就来了?”信差大哥正坐里头喝茶,见到覃娘子来,知道她阔绰,连忙站起身相迎。
“这封信麻烦大哥替我原样寄到江州去,多谢了。”
说罢递上三十个铜板,信差忙不迭的接过来,鞠躬赔笑。
“好说好说,包给小娘子完完整整的送过去。”
覃宛点头道谢,便转身回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拐入墙角不见身影时,信差大哥悄悄脱下外头的信差衣衫,露出里面的黑衣夜行衣,蒙上半张脸,一个纵身跃起就往江州的方向去了。
暗卫边赶路边吐槽:
主上真是为了哄覃娘子开心真是不择手段。
弄个飞鸽传书就能了事的小事情也要让他亲自送来,还要装扮成信差送给人家。覃娘子哪里想到,他家主上的书信可不是一般信差能经手的,若是被奸细半路截获那还了得?
覃宛哼着小曲,心情颇好的往家走。
心头算了算,江州离此地有千里,这回信怕是要等上个十来日吧?
难道这就是现代有首歌唱出来的:从前车马慢,书信很远。
等待中的心情就是如此罢。
江州,月明如昼。
驻军处无人睡眠,一片静默。
刚刚,梁穆王的亲信探子被人捉住,连同前日抓来的南蛮探子被严刑拷打。
证据确凿,陆修远等了十五日,终于等到两条大鱼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