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骨簪粗实,缠发不够利索,不似玉簪用着舒服,但看着也不是什么便宜簪子,娘亲好好的给她买这做什么?
难道是因着明日食肆开张,想让她打扮的好看些?
覃宛努努嘴,算了,明日暂且用着吧,就不吐槽她娘亲的审美了。
对面宅院,方轩玉一瘸一拐的回到榻上躺好,嘴角轻扬,心情大好。
方才趁着琴姐和覃婶婶在后院说话,他偷偷去箱笼里把他托琴姐买回来的簪子悄悄放在了覃家庭院的案桌上。
还特意在簪子底下压了一张团花笺,落款轩玉二字。
覃娘子若是看到这簪子和信笺,定能知晓他的心意。
琴姐前两日一直暗示他要表示表示,他想来想去,这柄花簪最能表示他的心意。
梅花冰清玉洁有傲骨,正如他眼中别具风姿的覃娘子,清逸典雅,催人欲醉。
可他哪里想到,琴大姐叫他表示表示可不是让他这么快吐露心意,而是在那些外卖员面前表示,教书认字也好,提笔送画也好,总能在覃娘子面前博取好感的。
他更没想到,今夜晚风徐徐,放在庭院石桌上的那枚骨簪顺着夜风咕噜转了几圈,那枚精致的团花信笺早就被风刮走,不知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亥时后,清平巷的人家逐渐进入梦乡。
清平巷,三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停在巷口外,乌雀一个轻功飘至最前头的宝盖马车外:
“主上,咱们终于到了。”
马车内闭目养神的陆修远轻轻抬眸,嗯了一声:
“把从封州挑来的玉石首饰,景州运来的海鲜干货,江州带来的衣裙薄衫一一收好,不要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