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
宝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柄白玉兰翡翠簪子,簪体通翠,簪头两朵并蒂白玉兰,犹如银花玉雪,斜倚翠枝,静然绽放,低调奢雅,却美丽不可芳物。
书房陷入一阵静默,唯有袅袅沉香冉冉升起。
好一会,陆修远的神思从回忆中拉回来,淡淡道:
“放下吧。”
乌雀放下宝盒,见主上状态不大对,便再添了一盏茶水,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那首饰有什么不对劲么?
乌雀没看明白,不过主上的一些往事他毕竟没有参与,还是别打听太多了。覃宅里,就要启程去食肆了。
刚梳妆打扮好的覃宛看着铜镜前的自己,一身烟水玉兰百褶月裙衬得她肤白貌美,光彩焕然,梳着云鬓分肖髻,既有少女的娇俏又不失大方端正,至少说她是个食肆老板,也像模像样了。
身为厨娘,日日待在后厨,不说蓬头垢面,满面油光那也是常有的,前世的覃宛也就不擅打扮自己。
可如今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五岁的年龄,年轻水嫩,就是日日去炸臭豆腐,也是活脱脱的豆腐西施,明媚娇艳。
她忍不住对镜臭美,叹息道:“可惜每日都要待在厨房,不能时刻这么打扮,就算穿了,也无人欣赏。”
今日因着要开张,身为食肆老板的她还自作主张安排了剪彩的活动,图个吉利,在食肆前抛头露面招呼客人,穿着上就不能太简约。平日里,她甚少买些鲜亮好看的衣裙,不过两件月白罗裙,两件嫩黄薄衫轮换着穿。身上这件还是前两日秦氏特意领她去成衣铺子定做来的。
“大丫,骡车到了,咱们该出门咯。”
秦氏的大嗓门在外头嚷嚷,显然比往常更铿锵有力。
“来了来了。”